那樣的罪的話,別說劃一張臉,就是劃一百萬張臉都會去幹的。
百香惠接著道:“熙利文被我這張臉嚇壞了,把我狠狠毒打後,扔進了柴房,或者他們覺得我再也沒有用了,看守的人都睡起了覺,我就藉機逃了出來。”
百香惠每次說起熙利文的名字,都咬牙切齒。
眾人驚訝著的時候,秋爾又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家人被強盜所殺是熙利文指使,丈夫被諂害是熙利文操縱,可有證據?”
“證據?”百香惠呆了,難明地道:“是那強盜頭熙利文,踩著我的頭,折磨我時親口對我說的,他說他的兄弟已經把我全家都殺光了,要我從他。這還要證據嗎?”
沒有證據?他們要推脫了!百香惠頭漸低,神色黯然,卻沒有再哭泣,這種事經過太多,小民大多會承受了。
百香惠神色自傷,更甚傷希爾的身,希爾不忍,道:“別問了,事情已經很清楚。熙利文如此惡人,戴維斯王子若有心,到百香惠所在馬裡伯村子一查,證據自會找到。”
戴維斯剛要開口,身後的那名八級護衛先道:“這件事不若交於屬下去立案督辦,所屬的城府自會辦妥。王子不是還要聽阿爾達親口講敘傳奇故事嗎?機會難得,不可錯過。”
讓王子去犯險,就是護衛者最大的失職,唯一不可原諒的失職。
百香惠急了,道:“沒用的,那熙利文是聖劍傭兵團團長的弟弟,府上就有一個極歷害的拉斯圖夫卡,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百香惠插話,護衛雖有不悅,卻停住沒有開口。
護衛沒有開口,是因為門外又走來了一個人,一個讓人很容易讓人認為他是希爾師傅阿爾達的人,雖然他臉上並沒有寫字,可他的裝束卻跟希爾一個模子。
那人腳步輕快,樓道卻會發出重踏的聲音,長腿抬得不低,每一步間的距離與每一腳抬起的高度,都是一樣的,極有韻律。長白衫,華腰帶,細長劍掛著的腰身以上,極平穩,雖在走路,卻筆直不動不搖,就像他正坐著一樣。面容雖柔和,雙眼深處卻含著自信與驕傲。
氣勢隱隱攝人,卻有讓人不難接受的感覺。
強,很強。
秋爾並不能感到他很強,甚至感應不到他的實力,感到他很強的是小黑。
希爾衝進來時,身渺若影眼難見,雖如此,可只目視著情形,小黑甚至戒備的樣子都不做,這樣一個六級戰士,小黑瞬發的八級魔法,隨時都能秒殺他。
而這個白衣人慢慢地走進,一步一步,清晰緩慢,卻讓小黑凝神戒備起來。
那白衣人見到王子及眾人,也不施禮,也不介紹,就像大家本該認識他一樣。
白衣人笑道:“王子你會去的。坐在這裡聽我阿爾達講傳奇故事,如何及得上自己親自去演繹傳奇呢!”阿爾達笑了起來,語含韻律,一切變得自然,絲毫不顯自傲,就像本是這裡的主事一樣,自然地分配任務給戴維斯。
戴維斯細想,激動,道:“說得好。人生傳奇本該自己去演繹的,坐在這裡聽別人的傳奇故事成什麼樣。我這次一定親去。”
阿爾達轉向秋爾道:“小黑如此的九階神獸,天下皆可去得。不若跟七王子同去除惡如何,帝京二豪少,聯袂除惡賊,也會是新一代的傳奇。”
自從四年前知道小黑會瞬間移動後,秋爾確實也覺得天下當可去得。而且阿爾達抑揚頓挫的聲音裡吐出來的要求,更是讓秋爾不想拒絕。
秋爾頓了一下,才道:“有七王子在,還有需要小黑出力的地方嗎?”看著戴維斯,秋爾臉上也很信任。
秋爾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說出了這樣的話,有點出乎阿爾達的意料。他是笑容都頓了一下,不過微不可察,在場的都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