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老七是要先去接了繡珠再去姑姑家的。我想著大概是有誤會了,不如媽媽進去和父親說一聲。咱們家不會仗勢欺人,但是也不能任由著別人潑髒水啊。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父母沒教育好孩子們。”
金太太看一眼大兒媳婦,站起來對李忠說:“這個事情叫總理和我說話,沒你的事情了,忙自己的去吧。”
金太太推開丈夫書房的門,一股雪茄煙味道撲面而來,她進去正看見蘭表妹正拿著卷子抹眼淚,金銓的臉在雪茄煙的雲霧後面都能感覺出來暴躁和不耐煩,見著太太進來,他煩躁的說:“都是你平常慣得他們,老七那個混賬去哪裡了?”
“大過年的,你沒頭腦的和孩子發什麼火。燕西再不好也是你的兒子不是賊,他這幾天不是在家就是和白家的繡珠在一起呢,可沒時間去惹是生非。”金太太看著金銓的態度心裡更是憋悶,燕西年輕貪玩,她只知道的,可是金銓當著蘭表妹的面前斥責燕西,金太太萬全無條件的站在了兒子這邊。當初幸虧把這個女人給趕走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金銓愣一下,發現自己失態了。老臉一紅,他慢悠悠的說:“我只是想找老七問問,咳,初一的時候也不知道老七和于堅那個孩子說了什麼,這幾天于堅很消沉,還鬧著要去南邊不回來了。我想老七肯定是嘴上沒把門的不知道胡說了些什麼。以前的事情都過去孩子們就不要攙和進來了。他也是大人了還這樣胡鬧,你說是不是該教訓一頓。”
金太太看著蘭表妹,臉上全是擔心之色:“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一向在孩子跟前不會說上一輩的事情的,老爺要說是別人去和于堅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我還能相信。可是老七我是一點不相信的,他整天只知道傻玩,怎麼會有那個想法?別的不說,咱們家八個孩子,七個是我生的,老七和梅麗關係最近,老爺怎麼會想到老七在於堅跟前說了嫡庶有別的話?”
“于堅這個孩子我沒見過,可是聽著老爺對他讚不絕口,我想著于堅應該也不會是小心眼的孩子。我和老爺早就商量過了,于堅上學也可,出洋也可,上南邊去可是看好了那個學校?”金太太一臉關心之色,問蘭表妹。
“不是七少爺說了什麼出身的話,他好像說的是什麼訂婚的事情,我聽得不真切,問孩子,可是于堅不肯說,這幾天他一個人關在家裡不吃不喝,我擔心孩子,才過來問一聲。”蘭表妹擰著手指,一臉為難。
“訂婚是怎麼回事?老七不是和白家的繡珠很要好麼?”金銓在腦子裡面搜了幾圈還是沒想出來燕西會說了什麼叫歐陽于堅反應這麼大,莫非是歐陽于堅也看上了白家的繡珠?但是繡珠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怎麼和歐陽于堅扯上關係了?
“老爺這幾天忙著大事都把紹儀的事情給忘了不成!我想老七說的是妹妹家的紹儀定親的事情,孩子們說婚事定下來了,他們都去賀喜了。老爺是做舅舅的也該表示下。燕西說的可是這個事情?他今天一早上就去姑媽家了。”金太太裝著對歐陽于堅的小心思一無所知,很歡喜的報告好訊息。
蘭表妹頓時無聲無息了,她立刻明白了這幾天兒子是為了什麼苦苦煎熬,想必冷家的姑娘和金家姑奶奶的兒子定親了,冷清秋她是見過的,人家好好地姑娘,怎麼會看上自己這樣的家境呢。
金銓也明白了歐陽于堅反常的原因了,他固然疼惜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可是和妹妹搶兒媳婦的事情,他絕對不能做。金家和白家在政局上是最堅定的盟友,他不能自毀長城。“你不捨得孩子可以理解,于堅還年輕的,只要好好地努力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你也是慈母心腸,太過溺愛孩子了。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回去好好地勸勸他。”金銓也只能對著蘭表妹和稀泥了。
蘭表妹傷心擰著絹子,低聲抽噎著:“那個孩子鑽進了牛角尖,恐怕一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