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飛速的運轉著,很快,一條毒計就醞釀了出來。一展袖,哈哈笑道:“吳公不用懼怕,不等他入城,我就可把他逼入天塹峽,那時你派眾軍埋伏,以滾石燃木對付,定可叫他兵敗而走,再不敢企窺西安。”
吳廣德還有些疑惑,“如何可把他逼入天塹峽?對方可是兩萬軍兵啊!”
北野雄師道:“我領百頭巨獅出征,那時肆虐山林,催趕出林中野獸,把另一條路封死,我想他必走天塹峽……”
“大善,那就依你之言!”吳廣德目中驚喜,又傳令道:“王承治聽令,著你即刻領萬軍出城,伏於天塹峽,力挫強敵。”
王承治接了兵符,應命而出。而北野雄獅的眼中,似有不可察覺的一絲冷意掠過。
山間風大,陰冷的吹著,今日變天突然,一大早就是這般陰沉沉的天,烏雲密佈,似乎隨時都會澆下傾盆大雨。
馬上,雲乘風仰首看天,目色中微有幾分愁意。
這時,一馬奔來,正是先鋒騎兵回報的探子。
“幫主,前方有兩條路,一條穿林而過,一條通向峽谷,雲堂主著我來詢,要走哪一條?”
徐元朗立即提醒道:“幫主,峽谷易被人設伏,還是走山林好些!”雲乘風點點頭,令開道向山林而去。
過片刻,探子又來報:“幫主,前方林中突現巨獅,有百十頭之多,林中野獸肆虐……”
“什麼?……”雲乘風看看天,心中疑惑:“獅本生在草原,斷不會平白無顧衝入山林,莫非乃是人為組織。”他想了一會,估摸著已是造飯時間,當下令道:“大軍停步,造飯用膳,待我前去看看。”
到了前方,只見林間已躺倒數頭野獸,亦有兩三頭巨獅,乃是為騎兵刺死。步驚雲正在剖解著獸屍,架在火上烤食。
雲乘風上前問道:“雲師弟,野獸肆虐,可有辦法催趕?”
步驚雲道:“區區野獸,本不足懼,但馬匹多受驚嚇,只能步行掠殺催趕,如此一來,只怕今夜也過不了這片山林。而剛才我已帶兵催趕過,卻是無倫如何獵殺不盡,百頭巨獅逃得飛快,很快又會圍追野獸擋住前路。”
雲乘風很快記起了日前十七司探子的彙報,兩個月前,吳廣德攻漢中,有地方幫派獅王堡堡主北野雄獅率百頭巨獅相助。
想到這裡,雲乘風不禁目生寒芒,已知這百頭巨獅定是獅王堡遣來,心中罵道:“北野雄師是嗎?待本幫主攻下了西安漢中,一定擒你喂獅。”
這時,一側的徐元朗提醒道:“幫主,這樣看來,只怕林中多有埋伏,若是今夜過不去。夜裡紮營,事端太多。”
雲乘風並不贊同他的觀點,想了一會,已經自己有決斷,令道:“那就轉走峽谷,造飯用膳之後,休息兩刻,起兵出發。”
自有親兵奔馬而去,一路通報。
徐元朗還是擔憂,又把峽谷恐有伏兵的事情說了。
雲乘風淡淡看著他,發生低嘆,心道:“徐先生雖有謀略,畢竟是文人,領兵打仗,哪能事事如意。”但恐他有被冷落之感,隨即說道:“縱是峽谷有伏,我軍中都是武功好手,到時先潛步驚雲領騎兵探路就可……”
徐元朗也無他計,他見識過騎兵的厲害,附言應命。
一會,太陽昇高,從厚厚的雲層裡穿出幾縷金光,射在大地上,金光猶自帶著淡淡黑雲之氣。大軍卻不猶豫,浩浩蕩蕩轉往峽谷之路行去。
此時,三千騎兵在前,弓箭兵押後,之後是刀盾兵,最後才是八千步兵。
行過個把時辰,進入峽谷,突見蛹道越來越窄,兩壁高崖懸坡,望之,就知道必是伏兵之良地。步驚雲行兵在前,心中寒意陡生,令眾兵止步。傳話道:“傳令後軍暫停,騎兵在此待命,我先去探查,看可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