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楊戩立刻問。
“你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問來做什麼?”妲己笑嘻嘻坐起身:“別讓我躺著好不好?我已經躺了很久,再躺下去骨頭都要酥了。”
楊戩只是不讓她下床,也不理會她是坐著還是躺著:“你也奇怪,受傷了不回來,偏要去軒轅墳。那裡曾經是你帶著你姐妹的暫居之地,也無需你那麼留戀。”
妲己笑笑,她看出楊戩只是抱怨而已,卻沒有想詢問自己的意思。
“這幾日,紂王怎麼樣?”
“幾乎每日過來,不過待得時間不長,每次都是抱怨。”楊戩帶著一絲解氣的神色,看著有些孩子氣:“聞太師說他身為帝王不思進取,於是安排了一堆老臣,天天逼著他學如何進取,而我扮成你,最近又一直在稱病。”
妲己翻翻白眼,然後反應過來這是祝融常做的表情,立刻揉了揉臉。
“在摘星樓?我去看看吧。”
楊戩拉下她的手,將她圈在自己懷裡,兩人靠著床頭:“別去了,如今摘星樓幾乎禁制嬪妃踏足,你身體不好,若是這時候因為誰生點閒氣,鬱結於心怎麼辦?”
“那些大臣都是與我共事過,紂王更不會阻我,誰能讓我鬱結於心?”妲己拍開他在自己腰間遊弋的手:“就你最不老實,消停點!”
“我要看看你的傷。”楊戩低聲說,側頭咬住她的耳垂,輕輕舔了一下。
妲己身體輕顫:“你瞧傷的方式真特別……”
“我只願這樣瞧你,你卻不願讓我瞧?”轉過她的臉,楊戩輕輕一吻,卻不敢深入,怕引起她傷勢。
這樣的溫情讓妲己心中歡喜,神色也柔和了幾分。
楊戩輕輕蹭著她的唇瓣,若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妲己說起正事的時候總是太嚴肅,姣好的面容多了清冷,顯出些孤立於世的伶仃之感,讓人多了幾分心疼。
“楊戩,你可是摸夠了嗎?”那隻手探進自己的衣襟,不停在腰側和後背遊移,帶著熱燙的溫度,指肚的薄繭都感覺那樣分明,摸得她不舒服。
楊戩將她抱得更緊,聲音顯得有些可憐:“你走這麼多天,我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妲己忍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陰測測道:“楊戩,你這個混帳小子給我說實話,是哪一個教你裝可憐這一招的!”
紂王身在摘星樓,面對滿案奏摺,還有絮絮叨叨的大臣,想殺人的念頭不斷往下壓。
“夠了!”最後他拍案而起:“剛剛過了一年,你們就能找出那麼多麻煩!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重大國事?若是連這些小事都解決不了,寡人還要你們這些大臣做什麼!”
說完,他將奏摺全部拂落在地,大步走開。
“若是再有人拿這些小事煩我,就去自行炮烙吧!”
看著紂王走遠,跪了一地的眾臣面面相覷。
商容嘆了口氣:“梅大夫,你去問問聞太師吧,我們是不成了。”紂王原本還好,這一但昏庸起來,竟然就不復聖明瞭!
找聞仲?梅伯點了點頭,卻一點也不覺得有希望。聞太師再如何也是臣子,能夠制約紂王,卻不能夠真正管束他。一旦君王憤怒,臣子如何制衡?除非聞仲改朝換代,另立新主,否則只有乖乖聽命。
妲己掀開珠簾,冷冷看著他們。
比干猛地回頭:“蘇妃娘娘!”
“一群笨蛋。”妲己慢慢走進來,臉色蒼白:“我就知道你們這麼做不行,所以才拖著病體來看看,沒想到還是完了……一個個老大不小,怎麼就想不明白?以王上的性子,會聽你們不停唸叨嗎?偶爾為之還好,若是一直如此,不厭了你們才怪,以後也不會再聽了。”
“可是,大王理應處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