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前輩高手,冰川天女要罵也罵不出來。
那中年婦人笑得頭上所結的兩個白蝴蝶輕輕顫動,那神態與她的年紀大不相稱,竟然像一個淘氣的姑娘,專向她的女伴尋開心似的,只聽得她又向著自己笑道:“劍法也俊極了,真是才貌雙全。我給你找個婆家好不好?”冰川天女嗅道:“你這人怎麼老不正經,再開玩笑,我就不客氣了!”
那婦人越發哈哈大笑,道:“你年紀輕輕,怎麼裝模作樣,就好像我的姐姐一般,哈,我的侄孫們叫你做妖女,我看你倒像個小老太婆。”冰川大女大怒,喇的一劍刺出,明知刺她不著,也要出一出氣,只聽得那婦人又笑道:“你對我的女兒倒是有點手下留情,但對我的侄孫卻是太不客氣了,你的劍法是跟誰學的,為何如此逞強?”
冰川天女慍道:“好吧,我欺負了你的侄孫,你就來懲戒我吧。”她心高氣做,明知難敵,卻做然進招,那中年婦人笑道:“你這樣美麗的姑娘,我愛惜還來不及呢,怎捨得懲戒你?”忽然伸手在冰川天女的面上摸了一把,冰川天女明明見她伸手,卻是躲閃不開,冰川天女怎耐得她如此戲弄,心頭火起,劍法一展,疾似飄風,連連施展殺手!
那中年婦人笑道:“真是惱了我麼?”又在她的頭上摸了一下、冰川天女迫著她的身形,咧涮涮連刺數劍,那中年婦人又笑道:“你這把劍倒真是件寶貝,可惜現在是寒天,要是夏日,帶著這把寶劍,連扇子也用不著,怪不得我的女兒想借來玩。給我瞧瞧,看是什麼做的?”冰川天女心中一凜,急忙把冰魄寒光劍舞得潑水不進,心中想道:“看你如何搶我的寶劍?”又想道:“可惜騰不出手來,要不然一連奉送她十粒冰魄神彈,看她吃不吃得消?”陡然間忽覺一股香風沁入鼻觀,只聽得“掙”的一聲,那婦人雙指一彈,冰魄寒光劍竟然脫手飛出。那婦人一把抄著,接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瞧了又瞧,笑道:“這回真是難倒我了,是什麼做的我也不知道!”冰川天女又驚又怒,撲上前去搶奪,那婦人笑道:“用不著這樣著急,我不要你的!”驟然將劍柄一伸。忽然將她的手腕託著,道:“讓我再瞧一瞧,呀,真是如花似玉,我見猶憐。這個媒人我做定了!”在她在面上又摸了一把,驟的雙手一鬆,笑聲猶自在草原之上回旋,人影卻已奔出數里之外。
冰川天女抬頭看時,武氏兄弟和那少女也不見了,原來他們當那中年婦人和冰川天女戲耍之時,先自走了,冰川天女卻沒留神。這時遙望那中年婦人的背影在草原上冉冉消失,冰川天女不由得嘆了口氣,心道:“我父母費盡心血,創了這套中西合壁的劍法,以為可以天下無敵,哪知連這個婦人也鬥不過。呀呀,我父親的心願只怕難以達到了。”她哪知道這個婦人武功之高,輩份之尊,在武林中僅僅是有限的三兩個人可以與之相比!
冰川天女心頭鬱結,她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戲弄,怎樣也咽不下這口氣,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沒精打彩地回去。走了半個時辰,抬頭一望,只見一個冰輪。高懸天際,正是午夜時分,月光分外清明,在大漠之中,周圍數里之內的景物都隱約可見。那兩座帳幕,搭在山邊,目標更顯,冰川天女一眼望去,只見唐經天那座帳幕的外面,有著兩條黑影,似是一男一女,男的自是唐經大無疑,那女的身材卻不似她的侍女,冰們天女好不驚奇,再跑裡許,定睛一瞧,看清楚了,原來卻是適才和她交手的那個少女!
唐經天這晚在帳幕之中,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中不住的泛起冰川天女的影子,那似喜還瞑的神情,那閃爍不定、有如草原夜星的眼睛,令人眩惑的說話。冰川天女的身世之迷是揭開了,可是她為什麼一聽人提起天山,就有一種討厭的神色呢?她自己也知道,她本來也屬於天山一派——她是桂仲明的孫女兒呵,可是她為什麼對於天山一派,總有一種“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