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
他把陳守則丟在這裡一天的時間。
按照別人的話早就有所不滿,可對於陳守則而言,並沒有什麼情緒,反而他把廚房弄的全都是藥味。
一罐接著一罐的湯藥,被他用慢火熬出來。
秦朗看到這一罐接著一罐黑乎乎的湯藥,頭皮都一陣發麻,渾身猶如起了鱉蟲一樣難受。
“這是半個月的藥,你按時服用。”
“每天喝兩頓,葷腥油膩不能吃。”
陳守則看了眼秦朗,嗶哩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全都是醫囑。
作為一個醫生,整個龍國大概沒有比陳守則還要負責與專業的了。
至少醫德,他配得上。
“你這是打算走?”
秦朗察覺到了不對,陳守則這樣囉嗦,有一種要離開的意思,連忙問他。
陳守則點頭一笑:“對,我要回異國。”
“師父讓我回去,說有事要我去做!”
“對了,師父問你要不要跟著去?”
陳守則滿臉期待的看著秦朗,他還是很希望秦朗去異國,見一見他師父的。
因為平日裡面就他們師徒兩個人住著田園木屋,有些枯燥。
師父那個人也不喜歡說話,悶油瓶似的,一發呆就是一整天。
秦朗要是去了,還能說說話。
陳守則沒有朋友,他只有一個師父。
現在他覺得,秦朗是他第一個朋友。
“你現在就走?”秦朗眉頭緊皺,如今現在就要走的話,他手裡面還有鑑查院的事,以及金闕組織的事情沒有處理掉。
“兩天之內吧。”陳守則如實的告訴秦朗。
他不能拖延太久,否則回去之後,師父肯定拿皮藤條抽他。
師父最恨不守時,以及不守諾言的人。
也不知道師父哪裡來的執念。
秦朗聽到兩天之內,還是鬆了口氣。
不弄清楚血牙的事情,他心裡總是會懸著放不下。
“等我一天時間,我跟你去異國。”
秦朗點頭答應。
“別忘了把藥拿著!”
陳守則指了指一罐罐的湯藥,很認真的囑託著。
秦朗再度頭皮發麻,黑著臉回房。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疲乏。
他要好好的休息一天,才能緩解這種疲乏感。
並非是身體的疲乏,他還不腎虛。
而是來自於心理上的乏累。
一覺睡到大天亮。
秦朗睜開眼睛,看了眼牆上的歐式掛鐘,已經上午九點了。
這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
“傾慕,老婆?”
秦朗隨口就喊了一句,猛然意識到,自己可不是在東江市的家。
蘇傾慕也在自己身體無事之後,返回了東江市。
這裡雖然是自己買的別墅,可終究不是家。
蘇傾慕在哪,哪裡才是家。
咚咚!
敲門聲在秦朗睡眼惺忪之時響起。
秦朗坐起身子,隨手拽開房門。
只見陳守則端著一罐黑乎乎的湯藥,面色極其認真的看向秦朗。
“喝藥!”
“老陳,我求你,做個人吧!!”
秦朗徹底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