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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事坐在候車室裡,東張西望。

實在無聊的緊,韓張便說:“我們來打牌吧,正好四個人,不打多浪費資源啊。”於是慫恿鍾越去買撲克牌,不知從哪裡揀了幾張舊報紙回來,鋪在地上就是牌桌。男女對決,何如初和林丹雲是一方,鍾越和韓張是另一方。女生哪是男生的對手啊,輸得一塌糊塗。何如初因為不常打牌,更加糊塗,方塊常常當作紅心打出來。林丹雲一個勁兒的埋怨她也不看看再出牌。

鍾越實在瞧不過去,提醒她:“你把花色間隔著分,就不會拿錯牌了。”何如初不滿地指控:“好啊,怪不得你們會贏,你偷看我牌。”鍾越似笑非笑說:“我還用著偷看嗎?你這樣拿牌,不是直接給別人看的?”她忙將牌蓋在地上。鍾越搖了搖頭,和韓張配合越來越默契,繼續殺的她們落花流水,慘不忍睹。男生呼啦啦一直坐莊,殺了一圈回來,她們還在原地打轉。林丹雲忿忿地說沒意思,“就知道欺凌弱小,也不害臊。”不肯再玩。何如初只好陪笑。

韓張正玩得高興,牌風從沒這麼順過,便說:“哎呀,都是玩樂,何必當真。繼續來,繼續來,輪到你洗牌了。”林丹雲便嘀咕:“一下午都在洗牌,有什麼意思!我不要再跟何如初站在一邊。”何如初羞愧地低下頭。鍾越見狀,便說:“算了算了,我跟她一組。不過,我提醒她,你們不能說什麼。”倆人見她連牌都會弄錯,偶爾提醒一下也不會過分,於是同意,換了位置繼續。

這種勾心鬥角的事鍾越最擅長,看人家出上張牌就知道下張是什麼,所以儘管搭了個一竅不通的何如初,在他的提點下,雙方堪堪打了個平手。林丹雲便說:“鍾越,你不能教她出什麼牌,這樣明顯是作弊嘛!”韓張也不服,實在幫的太過了。鍾越便說:“我只是讓她跟著出牌而已。該出分就出分,該出主就出主。”何如初也不服,說:“我又不會,你們就不能讓著點兒?”

幾人吵嚷起來,這時廣播響起,說列車已到站,請做好檢票的準備。趕緊收拾了東西,跟隨人潮往檢票口去。

打牌打的精神亢奮起來,林丹雲和韓張不服氣,都說繼續打。鍾越沒有意見,何如初雖然打的昏頭漲腦,東西不辨,不敢掃了大家的興,也只有捨命陪君子。整整打了一路,再抬頭,火車已經到站,已是深夜時分。

幾人打著哈欠出來,昏昏欲睡。剛下火車便覺得冷,寒風凜凜,打了個哆嗦,連忙將大衣捂緊。出了站臺,一眼就瞧見林爸爸、林媽媽在人群中站著,伸長脖子到處張望。林丹雲腳步停了好一會兒,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何如初昨天晚上就給林媽媽打了電話,把林丹雲的慘狀說了一遍,怕她回去捱罵,故意誇大其詞,說的聲淚俱下。其實不完全是這樣,昨天被搶一幕確實驚恐。林媽媽聽了,嚇的不輕,連聲問女兒有沒有受傷。

林媽媽見他們一行人出來,點頭笑說:“回來了。”看著垂頭不語的女兒,佯怒道:“你還知道回來!”林爸爸忙打圓場:“平安回來就好。”其實林媽媽見女兒短短數日,消瘦不少,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早就心疼的不行,心裡哪裡還有氣,招呼大家說:“走吧走吧,坐車累了吧,車子在外面等著。”

在“上臨一中”校門口停下,何如初和鍾越先下車,一起走了。從南到北坐了大半夜的車,又冷又困,回去倒頭便睡。林媽媽探出頭叮囑他們大晚上的注意安全,車子穿過校門,直開到樓下才停。韓張打過招呼,先上去了。林丹雲磨磨蹭蹭跟著父母回到家中,一言不發杵在客廳裡,心想這次母親肯定饒不了自己,心一橫做好迎接暴風驟雨的準備。

沒想到林媽媽輕描淡寫說:“傻站著幹嘛啊,累了就回房睡覺。”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林爸爸工作一向忙,很少過問女兒的事,這次也難得關心地問:“冷不冷?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