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性的自覺。
倒是韓張,當場驚在原地,臉熱辣辣的。他一腳踹開門,恰好看見對著他側面站著正穿衣服的何如初,一眼瞥見她的胸部,秀秀氣氣挺立著,因為是側面,所以感官更加清晰。當時臉就紅了,連忙低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何如初也沒察覺一向油腔滑調、嬉皮笑臉的他碰見這樣的情況怎麼沒有嘲笑她,帶上門就走了。他還沒緩過神來,愣頭愣腦站在那裡。心想沒想到何如初原來穿的是紅色的胸罩,他一直毫無根據地認定她的內衣一律是毫無特色的白色。何如初已經超出他的想象,猛然間發覺她已是一位窈窕多姿、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後知後覺,鄰家有女初長成。
鍾越已經把面煮好了。何如初都洗漱完了,見他還沒下樓,便說:“這個韓張,一定是溜回去睡回籠覺去了,懶鬼!嘿嘿——,看我怎麼把他叫起來。”正準備“河東獅吼”,開啟門卻見他呆呆坐在床上,眼睛不知道看哪裡,沒好氣說:“一大早的你發什麼神經,在門外又跳又叫;這會兒吃飯還要人三催四請,到時候沒你吃的可別怪我們。”
韓張乍然下見了她,尷尬地不敢看她的臉,好一會兒才簡短說:“知道了。”何如初覺得他怪怪的,失魂少魄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也不管他,自己先下去。
鍾越問:“韓張幹嘛呢?再不下來面都糊了。”她聳肩:“不知道,一大早就陰陽怪氣的,估計是昨天晚上沾上鬼氣變傻了。”一到白天她又不怕鬼了,還敢拿出來說笑。反正等會兒就走了。
吃完早飯,也沒什麼好玩的,既沒電視也沒電腦還沒吃的。何如初便提議上市內到處看看,好歹也算是來過廣州一趟。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簡單收拾收拾,準備這一走就不回來了,到時候直接去火車站。林丹雲將門和窗戶關嚴,照舊將鑰匙放回原處。幾個人沿著下坡路轉上公路,林丹雲驚喜地發現附近竟然停有一輛計程車。幾個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只好悻悻地跟在眾人屁股後面。現在只有鍾越身上還有兩百塊錢,還得養活這一群人呢,不能不儉省。
何如初本就打算來玩的,還帶了相機。幾人搭肩摟背站在典型建築前拍了張合照,倆女生站中間,倆男生紳士地靠邊站。韓張因為早上偷看一事,跟何如初單獨在一塊總覺得彆扭,一路上大多和林丹雲說說笑笑。
中午找了間看起來還乾淨的小餐館吃飯,幾個人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選單,然後又從尾到頭再翻了一遍,點什麼都覺得貴。因為鍾越下了指示,說這頓飯必須控制在一百塊錢以內。幾人商量來商量去,還要顧忌彼此的口味:林丹雲因為是學音樂的,怕嗓子疼不怎麼吃辣;何如初在家裡挑食挑慣了,掰著手指頭說不吃黃瓜不吃胡蘿蔔不吃薺菜不吃洋蔥不吃大蒜……其他人全轉頭看著她,問:“還有沒有?”她搖頭,“沒有了,就這些。”
大家“切”一聲,齊聲說:“誰理你!”而韓張又非要吃辣的不可,鍾越本想試試本地風味的菜,見大家眾口難調,也就沒有提出來。旁邊的服務生都等的不耐煩了,說:“你們商量好再點吧,到時候叫我。”自顧自去了。
只敢點青椒肉絲、西紅柿雞蛋這樣的家常菜,三菜一湯端上來,盤子只比畫畫的碟子大些。何如初看了看,問:“菜會不會不夠啊?”於是又叫了兩個。因為好幾頓沒吃正經飯菜,大家聞香而動,埋頭大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連倆女生都要了第二碗米飯,鍾越韓張就更不用說了,吃到後來連當作料的蔥花都吃了,於是又說:“再叫兩個菜吧。”
等菜上桌時,林丹雲見鄰桌吆三喝五熱鬧非常,提議:“要不,我們也要瓶啤酒?大家乾一杯,慶祝慶祝。”幾人一想,不管怎麼樣,確實難得。一瓶啤酒正好四杯,舉起來學人家說祝詞,林丹雲首先說:“開開心心。”仰脖喝了一口。何如初想了半天,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