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吃了。”
“知道了。”
水鵲洩氣地點點頭。
早飯都留好了,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再回來。
怎麼會有這樣不著家的人?!
水鵲鬱悶地吃著小圓子。
視線一頓。
有隻小白鴿,往庭院直衝衝地飛來。
好似在空中,平白撞上了無形結界。
嘭地一下,撞得暈頭轉向,輕飄飄落在地上。
水鵲匆忙把碗一擱,碎步上前把小白鴿扶起來。
順便從其腳上解下小竹筒。
小白鴿完成使命,振翅飛走了。
竹筒上刻的是他的名字。
水鵲疑惑地倒出來一張紙。
他輕聲念出來:“院外竹林。”
是眀冀的字。
他們三個以前約著見面,就會簡單地用紙條寫上地點。
塞進竹筒裡讓宗門內的信鴿傳信。
他還沒有去滄海劍宗嗎?
按照劇情,眀冀確實是拜入了滄海劍宗沒錯。
聯想到剛剛信鴿都飛不進來,庭院裡應當是讓微生樅下過禁制。
水鵲依言走出庭院,到不遠處的竹林。
果然見到長身立著等候他的眀冀。
水鵲這幾日是完全休息好了,臉頰重新養得粉粉白白的。
反觀眀冀,數次拜訪數次碰壁,微生樅防著他,就像養了羊羔的農家,怕虎豹豺狼入院來。
一見到水鵲氣色好,眀冀才深深鬆了一口氣。
走上前,他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悟真派的弟子服了。
但由於又尚未前往滄海劍宗,因而如今身上穿的玄色衣袍,是從前在人間界喬裝打扮上畫舫那一身。
不過今非昔比,處境大變化了。
眀冀憂心地問:“你身體可無恙?”
都退婚了。
男主怎麼還跑過來?
水鵲謹遵人設,當即翻了個白眼,抬著下頜用鼻尖看人,“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他眉眼漂亮,天生好顏色,即便這般作態,也是俏生生的。
眀冀神色稍斂,垂下視線,“我擔憂你。”
他心中有愧。
夜夜不能寐。
眀冀怨自己那夜當真是被妖魔蒙了心神。
他怎麼能那樣對水鵲?
若不是忘憂散藥效有缺,加上水鵲有又是純陰之體……
眀冀想起來一陣後怕,平日裡持劍的手止不住發狂地顫抖。
他鄭重道:“我想著應當在離開前,親口同你道歉道別。”
水鵲搖搖頭,“我不想聽,你快去滄海劍宗吧,一會兒我爹回來了,看到我和你見面——”
“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惡狠狠地小聲威脅。
眀冀一怔。
水鵲已經轉身要走了。
他控制不住上前兩步,牽住對方的手。
水鵲生氣地拍開他手。
男主怎麼一點也不爭氣呢?
這個時候就應該像傳統龍傲天一樣,說一句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之類的。
眀冀的手任由他打落,只視線定定盯在水鵲身上。
“水鵲。”他屹立不動,“我心悅你。”
水鵲慢吞吞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心悅我有什麼用呀?”
“你看你,身上沒多少靈石,窮得根本養不起我,”水鵲掰著指頭數,“而且修為還沒我爹強,保護不了我。”
“所以說,你又窮修為又低……”
眀冀薄唇抿成一道直線,但並未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