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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傳訊,對宗慎道:【那管事估計疑心未消。】

他們五個男子,只留了這一個小樂人,又裝不來那些浪蕩子弟的樣,龐管事浸淫風月生意多年,熟諳其中的門道,怕早在一開始就對他們這樣的有所懷疑。

那些浪蕩子弟什麼樣?

宗慎鎖起眉,他抬手,掰回水鵲偏向窗戶的臉,“專心一些,現在你要關注的,只有我們。”

受制於人,水鵲緩慢眨了眨眼,小聲應答:“嗯嗯。”

好軟。

也很乖。

大手桎梏著那張雪白小臉,宗慎的指腹無意間下壓,擠得小元君臉上的嫩肉有些變形。

外界皆可以看到那隻大手,手指在狎暱地摩挲對方的臉頰。

與之對照的是,宗慎背向著紙窗的臉上是一派清正,問水鵲:“你吃什麼水米長大的?”

怎麼養的這樣?

玉軟溫香,純然的樣子要嫩得出水。

宗慎沒見過這樣的人。

他只是完全處於好奇地問。

吃什麼水米長大?

水鵲覺得他問的問題很奇怪,還是慢吞吞地仔細回答:“山泉水,我們自己山頭種的稻米,我爹給我煮的飯。”

他說得認真,一字一頓的。

說罷,還抬眼和宗慎對視了一會兒,細聲軟語道:“你能不能先鬆開手呀?”

掐住他臉了,他說話都說不清楚,又還要問他問題。

宗慎:“嗯。”

他手鬆開,又將水鵲懷中累贅的琵琶放到另一邊。

在他低頭擺放琵琶的片刻,弘遠見到了宗慎紅透的耳根。

這還是他們滄海劍宗的首席師、師兄……?

其餘劍修尋到機會出聲,就好像坐在原位,隔了八仙桌會使得雙方聽不清楚一樣,還狀似無意地走前來。

其中一個問水鵲:“一直是你爹給你做飯嗎?”

他是沒話找話,不知道怎麼和人溝通。

好在小元君願意搭理他。

水鵲點頭:“嗯。”

他繼續問:“那你娘呢?你娘做菜好吃嗎?”

水鵲的眼睫覆下,“我沒有娘。”

他沒見過他娘。

劇情裡也從沒提起過。

那劍修自知說錯了話,想著轉移話題,視線在水鵲臉上一掃,忽然腦袋一抽就問:“你是不是塗了口脂?”

嘴巴好紅。

還有唇珠,圓鼓鼓的。

水鵲緊張地抿了抿嘴,塗欽午親得太用力,他嘴唇現在還燙燙的,吞吞吐吐道:“沒、沒塗。”

“真的嗎?”

有高大劍修好奇地半蹲下來,仰著頭去研究水鵲的嘴巴。

滄海劍宗以無情道聞名,弟子幾乎是三四歲就被收入門派內,派中對紅塵情愛忌諱莫深,長老授課時也避之不談。

年輕一代培養起來的弟子與其說是先天冷淡無情,不如說是在後天培養中導致的未通情事。

因此,這劍修半點不覺得自己如今這般行徑,湊前去仔細端詳小元君的唇有什麼不對。

他靠得近,水鵲後仰了一下。

弘遠揪了一下師弟的後領,讓他不要冒犯了對面的人。

他和大多數自小在滄海劍宗長大的弟子不一樣,是半路出家拜入劍宗的,修的也不是無情道。

低聲問水鵲:“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從前未曾見過?”

避免窗外窺視的管事聽清,他們全壓低放輕了聲音說話。

弘遠早年在下界摸爬滾打,大多數有名有姓的宗門他都上前求教吃過一口飯。

按理來說,這樣出眾的小公子,他應當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