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了。
宋秦的眉頭鎖得更緊。
他只答應了讓狗留下。
沒說讓狗也留下。
謝相旬卻自顧自地走進來,問水鵲:“約克的食物放哪裡?”
水鵲立即回答:“放到我房間的冰櫃裡!”
他看宋秦不太喜歡約克的樣子,繃著張臉,猜測或許宋秦怕狗也說不定。
那他儘量不打擾到宋秦。
“你的房間在哪?”謝相旬挑眉,饒有興趣問,“帶我去?”
宋秦冷著臉攔住他的路,聲音凍得掉冰渣。
“放廚房冰箱裡。”
謝相旬嘴角原本若有若無的笑意也淡去了。
“多少年過去,你的毛病還是這麼多。”他冷聲諷刺,“他不是你的所有物。”
宋秦一字一頓,彷彿嗓子淬著冰,“我沒這麼認為。”
水鵲夾在他們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更聽不懂他們話裡有話說著什麼。
“那就放廚房的冰箱裡吧?”他默默地轉開話題,有理有據道,“廚房冰箱大。”
宋、謝二人不歡而散。
水鵲從沒見過謝相旬這麼有攻擊性的一面。
他語氣陰惻惻的,嘲諷宋秦:“你該去看心理醫生,能不能陽光健全人一點?”
謝家和宋家原先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謝相旬小時候就感覺宋秦有點怪,和同齡人合不來。
宋秦八歲的生日宴會是在宋家老宅辦的,他們家受了邀請,也應參加,聯絡感情。
宋秦的房間裡有個白瓷娃娃,做工細緻巧妙。
謝相旬只是碰了一下,那娃娃還好端端的,位置都沒挪,宋秦就和瘋了一樣和他打架。
他們才七八歲,哪個七八歲的孩子打架不是打打鬧鬧?
結果宋秦下死手!
小時候的謝相旬是當之無愧的孩子王,但他也沒見過這樣的啊!
兩個小孩打得不可開交。
一場好好的生日宴尷尬收場。
後來謝相旬就知道,他和對方根本相性不合,包括整個少年時期的宋秦,刻板嚴酷得令人毛骨悚然。
總之不像一個正常人。
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強得可怕,謝相旬不確定這是不是和宋家的家庭教育有關。
以至於謝相旬認為現在宋秦平常的樣子是裝的。
要麼宋秦去找了心理醫生干預治療過。
但他從對方干預水鵲的交友,甚至看個房間都這麼緊張的態度——
宋秦裝得很好。
他判斷。
不是治療過,只是在水鵲面前裝得滴水不漏。
不然他無法相信在水鵲心裡,宋秦風評這麼好?
生骨肉凍幹零食分門別類放好。
謝相旬往外走時,約克正在庭院裡玩雪。
見他和水鵲出來,德牧抬起頭,衝他們這邊跑過來,毛髮順滑,凜凜威風。
謝相旬見它這麼激動,想必是捨不得他走,他蹲下來方便摸摸約克的腦袋。
德牧卻風一樣略過他身邊,跑到後兩步的水鵲面前擺尾乞憐。
謝相旬:?
這好像是我養了五年的狗?
不確定,再看看。
謝相旬:“約克?我走了?你以後就跟著水水過?”
約克毫無反應,蹭著水鵲的褲腿。
那不值錢的樣子,有種謝謝陌生人養了我五年,現在和真正的主人走了的美感。
謝相旬:“……”
他對水鵲說:“那我走了,你別送了,外面風大。”
“我沒想送你。”水鵲老實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