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哪裡會看不出來?
也許,娶英國公府的那位大姑娘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當的,當初他連章氏都娶了,兩人形同陌路的過了十多年,若再同旁人形同陌路過上幾十年,好像也算不得什麼難事兒了……
他那邊倉皇得很,可延禧宮的顧初雲卻是雀躍如小孩,她,終於能為謝七爺做什麼些什麼事兒了。
就連向來謹慎的南景也未曾開口勸過顧初雲不該說這話,如今只說道:“娘娘,謝七爺定會很快將這件事查清楚罷?”
在她們主僕三人心中,這謝七爺就像是無所不能的神明一樣。
顧初雲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畢竟是人做下的事,想必就會露出些蛛絲馬跡來的。”
只是她們萬萬沒有料到,接連著三日過去了,謝七爺那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該問的人都已經問了,該審的人也已經審了,明明這熙妃娘娘身邊的每個人都是單獨審問的,可到了最後,好像每個人說的話都是差不多的。
如此一來,便只有兩個可能了,要麼是這些人已經被統一了口徑,要麼是當真是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都沒有。
謝七爺坐在太師椅上,沉思不已,第一個可能性好像很小,畢竟熙妃娘娘身邊有幾十個宮女太監,就算是真的要統一口徑,多少也會出現紕漏的,難道熙妃娘娘真的是自殺嗎?
093 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外頭的夜已經深了,這蟬鳴的聲音格外刺耳,一聲又一聲,將他的心緒都給攪亂了。
可就算是真的要自殺,也該有由頭才是!
下午還在拉攏顧初雲,拼命想在宮裡佔有一席之地的人,怎麼會到了晚上就自盡了呢?
不,這絕不可能!
那亦或者是熙妃身邊的人下的殺手?哪怕他平日行走朝堂,可也曾聽聞過熙妃對待下人苛責得很,這熙妃身邊的人動不動就滿身是傷,特別是熙妃身邊的那個宮女……看樣子有些事兒還是得叫顧初雲去打聽打聽了……
一想到那張笑靨如花的臉,謝七爺心中的不快這才褪去了些,心中更是暗道,自己這乃是以為公務所以才去找的她……
可他卻忘了,這後宮之中的女人多得很,自己為何偏偏要去找顧初雲?
他未曾想過,第二天就堂而皇之的去了延禧宮,此時的顧初雲正拿著小剪刀在給一株開的正好的牡丹花修剪枝椏,身後的南景時不時做些遞一遞帕子,拿拿剪刀的活計。
等南景看到謝七爺,知道兩人這是有要事商量,忙退了下去。
這一切,顧初雲壓根就不知道,只盯著那株牡丹花看的出神,半晌才道:“南景,給我把剪刀!”
不是她興致好,在這個時候還侍弄花草,只是實在是閒得很,閒的老是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覺得害怕起來了,索性就找些別的事兒去做。
謝七爺低頭看了看擱在自己跟前的托盤,遞了個小剪刀過去了。
這剪刀尖兒朝著自己,手柄那一頭是朝著顧初雲的。
顧初雲接了過去,可看來看去,這花兒生的都極好,好像也並沒有什麼值得修剪的地兒,只能長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意思,如今這延禧宮的花兒都被我修剪了個變,實在是不知道做什麼的好,南景,你說要不我與皇上說,咱們一行人去行宮住些日子罷!”
這話還是皇上先與她提起的,只說行宮裡什麼都有,更是不像宮裡頭這麼多拘束,所以連帶著她都上了心
謝七爺淡淡道:“如今還未到避暑的時節,若雲貴妃說要去行宮,落在眾人眼裡就是畏罪潛逃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可落在顧初雲耳中卻宛如平地驚雷。
她轉身,看向自己身後的人,怎麼變成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