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氣勢,不過我之前見他也不覺的啊?莫非是他這些天在鹹安宮日夜獨守超級霸王龍之神聖無敵二阿哥磨練出來的?
而徐日升聽了四阿哥這番話,竟然無語,一把收了鼻涕眼淚,蹣跚爬起身來,四阿哥命兩名侍衛架扶著他慢慢沿牆根走去,又令統制帶人各歸原崗。
一時人都散了,但徐日升獨特的哭腔仍留耳畔,我站在原地,有些發愣,沒跟上四阿哥回乾清宮的腳步。
四阿哥不耐轉身叫我:“發什麼呆?”
我忙小碎步跟上,實在忍不住,才說的一聲“四阿哥”,他就早料到我要問似的,目不斜視道:“想跟我學葡萄牙文?先乖乖讀好滿語功課是正經。”
可惡,如此輕易被他一語點穿,我真是覺得很沒面子,小聲嘀咕道:“人家老師都沒有,怎麼學滿語……”
四阿哥一邊走,一邊看似隨意的介面:“急什麼,等十三阿哥放出來,叫他讓法海教你便是。”
我聽到“等十三阿哥放出來”一語,心中一動,方要探話,孰知四阿哥陡然叫出“法海”名字,頓時覺得頭殼一記銳痛,激到天旋地轉,百忙中,手一撐住旁邊牆體,人才沒倒下去。
四阿哥一回頭瞧見我,馬上變色過來攙扶,但此處不比曲廊,人多眼雜,得預防萬一,我抽口冷氣,搶在他的手夠到之前,自己站正。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我和榮憲說到法海都沒事,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說,我就有事?
四阿哥迅速做了一個跟十三阿哥一樣的動作:他反手一拭我額角。
我怔怔抬眼看他。
許是我神情古怪,他頓了一頓,沒說出話來,反而是我自己解圍:“沒事,剛才我絆了一下。”
四阿哥狐疑地看看我腳下一週光溜地磚:“哪兒絆了?”
我趁機躲開他的手,解釋道:“我的左腳絆了我的右腳。喏,就是這樣——”我還要演示動作給他看,他瞪瞪我,露出一個很是受不了的表情。
就在這當兒,走道後面過來一溜精悍侍衛隊,見到四阿哥,領頭的一名一品都統帶著眾人請安見過。
我冷眼瞧見隊伍中有康熙的隨差侍衛納拉善,而中間幾人還抬著十餘件以黃布遮掩的物事,不由心中一沉。
今日上午我進藥給康熙時,曾親耳聽三阿哥在康熙面前奏稱:“臣牧馬廠蒙古喇嘛巴漢格隆自幼習醫,能為咒人之術。大阿哥知之,傳伊到彼,同喇嘛明佳噶卜楚、馬星噶卜楚時常行走。”等語。
康熙因命將該三喇嘛及直郡王府護衛嗇楞、雅突等鎖拿,交侍郎滿都、侍衛拉錫查審。
三阿哥最近在康熙面前做盡好人,但我猜他賣了自己府裡的蒙古喇嘛以指大阿哥有不軌嫌疑,只不過是向康熙討好賣怪之意,總不見得真的有事,牽連他自己入內,然而這時一見眾侍衛來勢,前後對照,我實想不出除了此事發作,還有什麼其他可能?
四阿哥知他們急著面聖回話,揮手讓他們先過去了。
四阿哥望著都統帶人把什物送進東暖閣“抑齋”,我則望著他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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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看我,半響,只淡淡道:“巴漢格隆等人業已招供‘直郡王欲咒詛廢皇太子,令我等用術鎮魘是實。’,納拉善他們剛去大阿哥府裡掘出了鎮魘物件。”
我聽明白了,可又有些不明白:人贓俱獲,大阿哥這下是死定了,但喇嘛巴漢格隆是三阿哥的人,御下不嚴是逃不掉的責任,三阿哥這樣舉報法子,就不怕把自己也圈了進去?
今晚的月色異樣明朗,側面看去,四阿哥的眼睫微動,在下眼瞼處投灑縷縷暗影,我好似到現在才發現他的眼睫毛長而翹,彎而密,眨眼的瞬間有一點彷彿溫柔的溫柔味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