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看不到眼前的人,忽的轉過頭,豎耳聆聽,但聞的鐵索之聲,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沒事,人肉可要比牢裡的飯菜好吃多了,這個人進來我還可以在撐幾日,上次那人瘦的只剩皮包骨頭了,肉也老,咬起來不爽,這次可別再是個老頭子!”
阿四聽見這句話忙回過頭向著雪雀撇來,見雪雀面無表情,又壯著膽子答道:“這次是個年輕人,而且還是你……”
阿四說著忽的身後傳來雪雀的聲音:“別說了,阿四,你再遠處守著,別叫人過來,我有話與這餓鬼說”。
葉羽雙拳緊握,拳頭髮出噼啪的響聲,一雙淚痕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滴答的滴落在地上,眸光火紅一片,周身殺氣騰騰,他的恨在胸膛裡劇烈的燃燒起來。
阿四聽見雪雀的話,不敢再囉嗦,從葉羽身旁走過登時不由的嚇了一跳,忽聽牢裡那人又叫喊道:“怎麼還有其他人,阿四,阿四……!”
那人喊了半天,見沒人回答,神情有些沮喪,忽的喝罵起來:“小子,你快快進來,爺爺好久沒吃肉了!”
金色的文牒放在牢門口的平臺上,大牢外的光幕頓時暗淡下去,隨著鑰匙插進鎖孔,“吱呀”一聲,整個牢門霎時張開。
雪雀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葉羽步履沉重一步步踏進牢裡,但見那人滿頭灰髮,身上衣衫千瘡百孔,衣不遮體,渾身傷痕,血痕傷疤滿身皆是,再看他臉上全被塵垢覆蓋,眼角一雙血痕觸目驚心,瞳孔暗淡無光,竟是給人挑去了雙目,雙手和雙腿上都拖著沉重的鐵鏈。
“撲通”
一聲悶響,葉羽跪倒在地望著那人淚水奪眶而出,便在這時,那人鼻子一嗅忽然猛地朝著葉羽撲了過來,霎時血口開啟狠狠向著葉羽左肩咬了下去。
“咔”一聲,那人牙齒咬在葉羽肩上卻沒有咬進去,只是擦破了些血肉,那人茫然的抬起頭欷殻У潰骸靶∽幽愕娜庠趺湊餉唇崾擔�愀擅床歡悖俊�
葉羽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嗚咽”聲傳入那人耳朵裡,那人更加茫然,忽然神色一緊皺眉道:“小子,你以為你哭我就不吃你了嗎?我今日不餓,留你多活幾個時辰,你陪我說說話,你再外面可曾聽過一個叫‘郝連葉羽’的少年”。
葉羽聽見這話,眼淚不由的更多了,盯著那人滄桑的臉龐嘴唇蠕動竟是急得說不出話來。
那人聽著青年猶自哭著,不由的惱怒起來,喝罵道:“小雜種,快說,你可聽過叫郝連葉羽的少年,說啊!說……”
那人喊了半天,見身旁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不由滿臉沮喪仰頭長嘆道:“又一個沒見過葉羽的,賊老天啊,你倒是告訴我葉羽孩兒他怎麼樣了?”
說話間手中鐵鏈“錚錚”作響,竟將雙手上的鐵鏈扯成了直線,登時手腕滲出一道道血絲來,葉羽猛地驚醒過來,哭喊道:“呂叔叔,你快別這樣!”
聽見這句話,那人全身一顫,霍地回過頭一把摁在葉羽肩頭失聲道:“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葉羽泣不成聲,哽咽無語,舌頭在唇間顫抖吞吞吐吐道:“呂、叔叔……葉羽來看你了”。
“你叫我呂叔叔?只有葉羽這麼叫我的,葉羽,葉羽,真的是你嗎?”那人躬身下來欣喜的大喊起來。
彷彿江河決堤一般,葉羽終於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撲過去抱住那人哭喊起來:“我是葉羽……來看你了……嗚嗚……呂叔叔,我來看你了,都是葉羽不好……嗚嗚……”
呂嶽眸光暗淡,將葉羽的頭攬到懷裡,也跟著嗚嗚哭叫起來:“葉羽,我這不是做夢吧?叔叔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惜叔叔再也看不到了,過了這麼些年,葉羽長成啥樣了,叔叔沒用啊,不能替大哥報仇”,呂嶽說著說著忽然察覺有些不對。
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