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那鏡中看見的也彷彿是你的身影。
在這個夜晚,聽著“約定”,不經意的想起十年前讀過的泰戈爾的一段俳句,“愛、當你的手中拿著點燃的痛苦之燈來時,我能看見你的臉,並且認為那是幸福。”
直至今夜,我才讀懂這一句的含義。我總是感覺你就像那顆絳珠草幻形的林黛玉,不時的就會憂鬱的小聲低泣,而我的心也總在那一刻觸動心中的愁緒。令我不禁要想,這愛情,會否就像一張幸福的紙摺疊的小船,滿載著溫馨的憂思,於生命的長河裡悠悠的前進。
我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的名字,一如愛你。我也沒有告訴過你,我總希望,你會如你的名字一樣,沐浴在曉風吹開的晨光裡,一刻也不再於暗夜的惆悵中沉溺。
我更沒有告訴過你,我是真的已然不能自拔的沉溺於這愛情,沉溺得儼然就要忘卻了自己,以至我的幸福、我的快樂、我的憂愁……我的一切心情都因你而起。
月色依然淡淡的漂浮在夜的靜海上,那顆靈動的星,就像一條小船,在月光的微波里輕輕的飄蕩,彷彿嬰兒安睡在窗前的搖籃裡。只是我卻不能睡去,不能睡去,儼然我的心就在那弦月的幽瞳中低吟,期待著晨風的吹起,吹散昨夜的微雲。
《封瑾》
子夜的微風,在月光之海上優柔的吹過,樹葉拂動的聲音與“To Sleep on Angel's Wings”的音律和諧的交織於耳際,令我的靈魂彷彿飄搖在極地的天頂。
在這樣的夜晚,我總是不禁要揣摩自己,揣摩著父親為我起的學名,琢瑾。這名字就像那遙遠的已逝的歲月裡,我所接受的教育。就像年少時所讀過的《病梅館記》。
一塊天成的玉石,就這樣被傳統與禮儀的刀刃留下無數斧鑿的痕跡,在眾人的眼中成為理所當然的精品,卻已然成為世俗把玩的祭品,那遍佈的刀痕也令本來的模樣模糊不清。
這樣的玉,縱然唯美無比又有何意義?違背了本來的自己,也扭曲了原本的自己,一個人分裂就像兩個截然相反的仇敵。
我總會感到,我的靈魂就像兩個舞者,他們不斷交替,隨著生命的延續不斷的交替,引領與被引領,彷彿和諧得不無寧靜。
這特殊令我於身邊的一切都看得幾分清晰,然而卻唯有自己,欲要看清卻時常迷茫的莫名,儼然自己已複雜的不只是自己。
我總是悲嘆,何以人生不能於初始就自行決定,何以我們的命運唯有經歷一段別無選擇才擁有選擇的權力。
一朵雛菊不懂牡丹的華麗,一朵牡丹亦不能明瞭雛菊的清心。也許為人也是同樣的道理。一塊已然工藝成型的玉石,永不能恢復那天成的自己,而這玉器於世人眼中美妙無比,於玉石之中卻是不堪的畸形。
這世上,總有生命,就像一個永不消解的巨大矛盾,令自我成為永遠的迷惘與憂鬱,繁複而微妙得不能言喻。
我總想將這玉器碾磨成粉,化為灰燼,任他隨風飄逝,再重生成形。卻又明瞭,一切形同生命,沒有前世、沒有來生,就如草木的一季。也許,唯有封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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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花開》
在這忘了時間的靜夜,窗外黑藍的天空裡,一輪淡淡的月影於星光的帷幔上若明若隱。
我靠在門邊,安靜的聽著名為“John of the Glen”的音樂,悠遠的笛聲儼然將迷途的靈魂送往一片唯美的極地。
我就這樣,在月光之海上無憂的沉溺,儼然安逸的臥於她的雙膝,凝視著那雙眼眸,任思緒在溫馨的微風裡纏綿不盡。
這樣的夜晚總會令我想起那個約定,那極其微妙的約定。許是就如這月光在暗夜的微影,是懷著純潔的夢境與如幻的蜃景,直至曉風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