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殘骸儼然在沙礫上孤獨的哭泣。
我就這樣,呆望著魚缸上的自己,於憂鬱中刻意的微笑,這彷彿是會伴隨一生的積習,只是從鏡中的臉上,我從未看到過拿破崙式的希冀,看見的、唯有一片頹靡。
我從孤獨中來,又回到孤獨中去。這甚至令我不禁要相信,時間是為了成就孤獨的適應在消耗生命。
下午三點零七分,白色的雲在碧藍的天野上層層的堆積,彷彿是有一場空前的葬禮將要舉行。而我忽然有點希冀,希冀那會是我的葬禮,讓我看到這生命被片刻緬懷的意義。
我不知這天空何時才會放晴,或是降下一場暴風雨,將所有的憂鬱都放逐天際,或是沖刷乾淨。也或許,憂鬱、在生命裡是永恆的註定。
我又重複的聽著這首許多年前聽過的風笛曲,我又像許多年前一樣,一個人安靜的、安靜的坐在我的小屋裡,彷彿與世隔絕一般的禁閉,在這首滄桑又憂鬱的“Cuchulainn”的音律中,重拾我覬覦擺脫的命運,讓文字成為靈魂填充的唯一。
下午四點零十三分,我躺在床上,看見黑色的花朵在天棚上肆意的綻放,這許是因為發炎的左眼在一週之後依然沒有痊癒,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於憂傷的情緒中混雜著渾濁的淚滴。也許那片黑色的花朵將在我的左眼中永恆的綻放,就像孤獨將鋪滿我生命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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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
這個清晨,坐在飄著大片雲朵的天空下,重又聽著那首“LoveSoRare”,不禁又想起曉來,清晰得儼然仍舊身處昨夜的夢境。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彷彿身邊的任何細節都會令我想起她,就像是我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與她有著聯絡。
看著日立上畫滿的圈圈,感覺時間就像一匹被注射了類固醇的野馬,夏天已然過去將近一半,等到這個夏天過去時,和曉相識就已一年了。從曉第一次很認真的問我會否愛上她,我回答“已然愛上了。”那天至今,也已經有四個月的光景。
我清楚我的心裡很愛曉,只是我卻不知如何將這種愛詳盡的流露於文字,彷彿微妙得無法用任何詞彙去形容,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感到文字是如此的侷限。
我明瞭,我對她不只是喜歡,我從未像這樣去執著的瞭解一個人,也從未這樣的愛著一個人的全部,渴望一份愛的恆久。儼然與她的相處,曾與我的生命如影隨形的孤獨就已然消失無蹤。
漸漸的,我感覺自己變得就像個小孩,變得時常不能自己,彷彿所有的情緒都隨之悲喜,所有的欣喜都只因她的微笑。
儘管我們這樣的兩個人,於一直以來的相處中並不是純粹的快樂、溫馨,還有憂傷、爭吵與誤會,甚至於彼此不止一次的傷害了對方,但這愛情卻依然在延續,沒有一絲的淡薄,反而更加的濃郁。
儘管我依然無法用文字去具體的描述她的好,但那不能言語的一切卻都存於我的心裡,令我清晰的感覺到我於她的不能割捨,不能失去。
這也許就是我的過去從未了悟的愛,就像這日清晨的天空,有清澈的藍,也有云朵的灰與白,很真實、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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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吟月之瞳》
子夜的天空,坐在陽臺上,反覆的聽著一首名為“KiYo”的曲子,鋼琴的旋律在悶熱的空氣裡儼然冰片一樣的跳躍。
我在這唯有一輪弦月與一顆星光相伴的夜空下,驀地漾起了唯美的憂思,這如詩的憂鬱裡也彷彿有著不能言喻的溫馨。
也許只是你的一點愁緒、一句話語,我便會整夜的無法睡去,就這樣反覆的、反覆的坐在窗邊的每一個角落裡,看著天空,安靜地等待著夜晚的過去。
我明瞭,這許是因為愛情,令我站在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