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王回歸之後,買了一批奴僕差遣。
這些人都是新買回來的,但卻皆格外忠心,彷彿本來就是他的奴僕。
「那就不招。」歐陽策淡定地坐在主位,不慌不忙,「派人好好照顧,一日三餐不可少,務必讓他住的舒心。」
隨從不解,但也領命照辦。
歐陽策望著陰暗的牢房,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
「宋公子,我有件事要拜託您。」出了刑部大牢,陶紗錦低聲請求。
宋池大包大攬,「陛下不在,本公子本來就應該多多照看商行。你儘管說!」
「希望您能派人暗中保護夜管事的安全。我怕有人殺他滅口,到時候再栽贓他畏罪自殺,那陛下和娘娘就真的洗不清了!」陶紗錦眼中閃過一絲隱憂。
她總覺得,暗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一切。
他們如今的處境,太被動了。
「嘶!你說的有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放心,我派人守著。要是有人敢下手,正好抓一個正著!」宋池連連點頭,給陶紗錦豎起大拇指。
陶紗錦稍稍安心,道,「那就有勞宋公子。我去夜管事家裡問問,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我和你一起去!有什麼用得上的,儘管說。」
……
就在陶紗錦和宋池趕去刑部大牢之時,風輕歌和葉南歸到了京城長樂樓。
這是一間官窯,隸屬教坊司。
犯罪的官眷有一部分會被送入官窯。若是攤上謀逆罪的族人,終身賤籍,且不可贖娶。
只能一輩子呆在官窯,接客到死。
納蘭淑就在這裡。因為她並沒有直接犯罪的案子,所以最終只以株連罪論處,罰入官窯。
納蘭永已死。
現在唯一能推翻曹羽兒證詞的人,就只有她了。
「兩位客人,不好意思,鶯鶯不方便見客呢。」老鴇堆著笑容推辭,心底也是覺得神奇。
竟然有公子帶著美人來逛窯子……
進了官窯,自然不可再用本名。她現在花名鶯鶯,乃是長樂樓的頭牌。
不得不說,納蘭淑本事非凡,就算是做妓子,也做的出類拔萃。
「讓她出來!」風輕歌不耐煩道。
葉南歸從懷裡取出一張大額銀票,遞給老鴇。
老鴇眼睛都直了,卻不敢收,無奈道,「兩位不常來玩吧,鶯鶯早就被一位貴人包了,已經有半年不見外客了!那位貴人可不好惹,兩位請回吧。」
「貴人?」風輕歌挑眉,「就算是林太宰在這,我今天也見定了!」
她鏘地一聲拔出腰間的彎刀,拉著葉南歸就往樓上沖。
幾個打手衝過來阻攔,根本不是她一合之敵。
沒兩下就到了掛著鶯鶯名字的房間,一腳踹開房門。
裡面正鬧的興起,雕花大床咯吱咯吱搖晃,不可描述戰鬥激烈。
「誰!」鍾飛冷不丁被打斷嚇萎了,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和納蘭淑,怒不可遏,「竟然敢壞本公子好事!好大的膽子……咦,你們……」
風輕歌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出去,我們要和她聊聊。」
「休想!」鍾飛護著納蘭淑,一臉敵意看著他們,「別以為你們一個是西漠王,一個是大將軍,就可以為所欲為。鶯鶯是我的人,你們都不準動她!」
納蘭淑從薄衾裡探出半個頭,一副十分乖巧懂事的語氣道,「公子別為我和他們發生衝突,不過是問話而已。有勞外面稍等,我換一件衣衫就出來。」
「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鍾飛信誓旦旦保證。
他倒也有底氣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