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希之抬眸看她。

顏落落認真道，「我可以幫你！」

陸希之一愣，隨即輕輕笑了，笑著笑著，抿緊唇。

「不必。我自己回去拿。」

以前他噁心陸家，才甘願出走。但是現在，他決定回去。

他要過的很好很好，還要讓有些人過的不好，才能對得起嫡母生母。

被客氣的拒絕了。

也是預料之中的。

這人總是和她見外。

但她不同，越是瞭解他，就越覺得這人，有種令人沉迷的魅力。

無妨，日久見人心。

「新年快樂！」顏落落舉起酒盞，望著他淺淺一笑。

陸希之拿起酒盞，微微點頭，「新年快樂。」

……

北疆的臘月，路都結冰了。

但此時白雪皚皚的道路上，卻有一輛馬車噠噠而行。

冷寒雁身旁放著一堆祭祀用的祭品，對著對面坐著的人道：

「大冷天的，連累你和我走一遭。」

楚衍拿起隨身的酒壺灌了一口，道，「你是玉兒朋友，就是我妹妹，應該的。」

今天年三十。

楚衍本是約了她和兄弟，一起吃年飯。

冷寒雁打算去祭拜父母，便先和她一起出城了。

不能讓她獨自離城。

年三十祭祖，是習俗。

冷寒雁的父親是一個孤兒，亡故後就被母親葬在了母族的祖墳。

等母親亡故，兩人合葬在了一起。

兩人去的很早。

祖地沒有一個人，冷寒雁在一座墓碑前停下，上了一炷香，跪在墳前，和父母說說話。

楚衍也拜了一拜。

就站遠了一點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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