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王府,有了一個新名字,採荷。
也有了一段新的人生。
王府奴婢的月錢高,每個月花不完,還有的剩。
靠著自己勤勞的雙手,就能吃飽穿暖,這種生活,讓她十分知足。
這一次,被楚曦玉帶入慈寧宮,偷太后的貼身之物,把她自己都嚇懵了。王妃真的是太大膽了!
她十分不喜歡自己這一門祖傳手藝。
難得這一次能用這種手段,做一件好事。也算是贖罪了。
「王妃娘娘在福州出生入死,太后卻想盡辦法要置娘娘於死地,真是太過分了!替娘娘不值!」採荷氣鼓鼓道。
剛才聽楚曦玉那一番慷慨陳詞,氣的她都恨不得操起搬磚,砸在太后頭上。
「剛才那些話,都是我隨口說說而已。不必當真。」楚曦玉淡定道。
採茶一愣,「啊?」
娘娘剛才明明都快被氣哭了,誰聽了不得說一句娘娘受委屈了。
「平定福州,為的是百姓,不是為了所謂的君主。所以不管陛下也好,太后也好,對我什麼態度,都無所謂。我本就不是為了他們出生入死,他們豈配?」楚曦玉語氣平淡。
此時走出了慈寧宮範圍。
楚曦玉恢復了一臉淡然。
和剛才的潑婦罵街,判若兩人。
採荷似懂非懂點點頭。
「這些措詞,是給世人聽的。百姓們知道我委屈,覺得我事出有因,太后和陛下就不能重罰,他們得顧著自己的聲譽。當然了,最主要是掩護你取玉佩。難得有這種機會,指著太后的鼻子罵一頓,真是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楚曦玉扯了扯唇角。
早就像罵這個老妖婆一頓了。
很好。
今天總算是罵了個舒坦。
……
「臣女楚曦玉,求見陛下。」楚曦玉給御書房門前的太監,塞了一枚金元寶。
那太監苦著臉道,「王妃,您這來的不是時候啊。太后娘娘剛派了一個嬤嬤來告狀,說你大鬧慈寧宮,對她不敬。就在太后派人之前,瑞王哭著求見……您要不先回去?明天再來。現在可不是得觸黴頭嗎?」
「臣女也是來告狀的,總不能只讓他們告狀吧?有勞公公通報。」
御書房。
慕容澤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走進來的女子,眉頭皺起。
楚曦玉是瘋了嗎?
把瑞康郡王砍成重傷。
瑞王在他這兒哭了老半天。
你要搶人就搶人,你砍郡王幹什麼?
這都已經很神奇了,她還去罵太后。
再一想,那流掉的孩子,慕容澤看見她更膈應了。
「楚曦玉,你剛回京城,就鬧出這麼大亂子,你該當何罪?」慕容澤冷道。
楚曦玉不慌不忙,淡定道,「陛下若要治罪,臣女領罰。不過,臣女也有冤屈,請陛下做主。」
「你有什麼冤屈?」慕容澤眉頭擰的更緊了。
「太后收買楚若鳳,鍾粹宮一等宮女春杏、凰廷明吏司已離職女官焦氏,謀害吳貴妃流產,而後指使楚若鳳嫁禍臣女三姐,意圖挑撥臣女、王爺和陛下之間的感情。」楚曦玉淡淡說道。
慕容澤驚疑不定。
什麼?她在說什麼玩意兒?太后指使?
「你有什麼證據?」慕容澤不解。
楚曦玉不答反問,「陛下覺得楚若鳳那份認罪書,是不是屈打成招?」
「別的司衙主審,還有這種可能。但慎刑司審案,皇后還能逼她指認自己人?」慕容澤直接否決道。
這種事,有點匪夷所思。
不清楚內情的人,自然不明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