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陛下也不敢得罪赫連王族吧……他是下一任的北寒王,朝廷還能把他怎麼樣?」
「至少也得逐出學苑,遣回北寒州。這麼一個禍害,誰敢讓他繼續待在這裡?」
眾人議論紛紛。
宇文舟沒說話,只是嘴角微微抿起。
不知為何今天公主沒來上課,不過正好,免得公主摻和一腳,再生波折。
只要他被送回北寒州……
一切就妥了。
等將來自己迎娶公主,第一個就要滅了赫連一族。尤其是赫連祁北,必定親手殺了他。
「赫連祁北,你怎能做出如此惡行!立即把趙四兄妹,交出來。」老太傅眉頭緊皺,瞪著祁北道。
祁北淡淡道,「與我無關。」
「證人在這,你還想撇清關係?」季絡繹眼神陰冷,「夫子,絡繹請命帶他去司律堂,好好審問!」
祁北十分淡定,「本世子犯了哪一條學規?」
司律堂只能處置違反學規的學子。
即便祁北真的強搶民女,司律堂也沒有審訊的權利。
祁北身為王族,刑事案件由宗人府管。
司律堂最多隻能在他被定罪之後,將他逐出學苑。
「你!」季絡繹被他懟的一股氣憋在胸前,卻找不到話反駁,只能對著老太傅鞠躬,「請夫子做主!」
老太傅是宗人府的主官。
這也是納蘭淑選定季絡繹的原因。
「赫連世子,把人交出來。」老太傅的臉色沉了下去。對於赫連祁北的成績,他並不多管。但這種品性敗壞之事,卻絕不能容。
宋池連忙解釋,「夫子,我和世子形影不離,我可以作證,他真的沒有強搶民女!而且大家有目共睹,我們世子爺對公主一見鍾情,每天都和公主成雙成對,他哪有空去強搶民女。世子爺絕對不敢去搶,否則公主就得收拾他!對吧?」
祁北:……
你還不如不解釋。
老太傅面色稍緩,道,「幾句話做不了證據。如果你問心無愧,那就讓人搜一搜你的王府。」
「夫子,赫連祁北哪敢把人藏在王府,他肯定藏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納蘭永見事態不好,立即道:
「還是得審!我相信,您幾板子下去,他肯定招了。」
宋池怒道,「你胡說八道!你們誣陷!」
「誣陷?你是說季絡繹,還是這個無辜的民婦?」納蘭永嘲笑,「他們和高高在上的赫連世子有什麼過節嗎?冒著坐牢的風險誣陷他?」
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收到納蘭淑小紙條的納蘭嬌,立即站起身道,「夫子,如果趙四兄妹真的在赫連祁北手中,那他回去,肯定要銷毀證據。您不能輕信他,否則那可就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
這話一出,其他還不知道該信誰的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附和。
「對,如果萬一真的是他幹的,現在不問出那兄妹的位置,回去只怕這兩人就徹底消失。」
「雖然我覺得宋池說的也有道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先審吧!」
宋池一個人也抵不住這麼多洶湧的反對浪潮。
唯有祁北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懶洋洋地看著一切。
「趙四兄妹在我這裡。」正在此時,學宮門口傳來一個清澈的女聲。
眾人齊刷刷回頭一看。
晨曦的微光之中,傾城絕色的女子踏光而來,星辰一般的眼眸,晶瑩剔透。
九州第一美人,夜染衣。
「趙四兄妹怎麼可能在公主殿下手中?」季絡繹不敢置信,訝然看著她。
納蘭嬌針鋒相對,「公主,大家都知道你和赫連祁北私交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