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家奴。
生殺大權,皆歸主人家所有。
「我能讓錢德財受刑。但需要你做人證。你願意上堂作證嗎?把你今天說的這些,在官府上說一遍!不過,你雖然是被脅迫,但也會判罪……」楚曦玉話音一頓,「這個,我不騙你。」
二丫毫不猶豫道,「我願意!只要能讓他不得好死!我都願意!」
他們偷盜的數量已經達到了盜竊罪量刑的最高標準。
主謀必定擬判絞,從犯……
也不可能無罪釋放。
只要做過的事,都會付出代價。不管是不是被迫。
……
「那小丫頭哭累了,在馬車裡睡過去了。」
蕭清風走過來,摩拳擦掌道,「她也是個可憐人,只恨錢德財這王八羔子!不把他送上絞刑臺,都對不起被他害死的人,對不起傾香閣背了這麼久的鍋!」
「如果拿到二丫的賣身契、欠條和帳本,就能證明,二丫所有偷的東西,都是受他指使。」楚曦玉沉吟了一下,道:
「阿銀,你和祁北去偷。」
偷東西?當誰不會嗎?
錢德財偷錢,他們就能偷證據。
銀月早就恨不得把錢德財暴打一頓,二話不說領命。
再次被點名的祁北:??
「這又關我什麼事?」祁北挑眉。你們兩口子輪流使喚我,未免太熟練了一點吧?
一個讓我斷後。
一個讓我偷東西。
我是你們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
「你是不是吃了王爺送的糕點?」楚曦玉反問。
祁北:……
「你是不是用了王爺送的金瘡藥?」楚曦玉再次反問,又補上一句,「還是最貴的。」
祁北:……
「你是不是每天都蹭王爺的馬車,非和王爺坐一輛,趕都趕不走,就要盯著王爺看。」
祁北:……
「堂堂北夏未來國師,大名鼎鼎的人物,什麼事都不幹,就知道白吃白喝白看白拿,你能不能要點臉!就不能為這個家,做一點什麼嗎?吃白食很光榮嗎?」楚曦玉一臉鄙夷看著他。
「閉嘴!」祁北氣的懷疑人生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
「我閉嘴你就光榮了?你就不是不要臉了?」楚曦玉可不怕他,還嫌不夠刺激,偏頭望著身旁的人道:
「王爺,你說呢?」
君夜宸被小丫頭逗的眉目都是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望向對面的祁北:
「是挺不要臉的。」
祁北:……
看了看君夜宸,又看了看楚曦玉,氣沖沖轉身走了。
「哈哈哈,王妃厲害,祁北這種人都被您氣跑了……」蕭清風忍笑。
君夜宸淡淡道,「沒跑,他去錢家了。」
「啊?他竟然會幫忙?」
……
暮色四合。
錢家別院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著,府裡豢養的伶人唱曲跳舞,歌舞昇平。
錢德財坐在主位,得意洋洋。
兩側的管事紛紛給他敬酒。
「三老爺聰明絕頂!現在傾香閣的生意已經涼了!等我們把這訊息傳出去,再配合其他地方宣傳,一定讓傾香閣臭名遠揚,到時候,家主一定給三老爺記頭功!」
「那可不是。大老爺那邊鬧騰了這麼久,他家的大少爺又是買香方,又是降價,虧的血本無歸,還是沒把人家怎麼著。還是三老爺厲害,不費什麼事,就把傾香閣踩在腳下了!」
「大少爺還是年輕,哪像我們三老爺,老成持重……」
錢德財聽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