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璇冷哼一聲,「看在白家的份上,本公主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要是再敢亂說一句,誹謗皇室之罪,夠你蹲大獄!」
白家中立,她倒也不想為難。
「謝公主殿下寬容大度!」白守則趕緊將白緋衣拉了回去,不讓她再說話。
雲榛瞥了慕容璇一眼,眉頭厭惡皺起,道,「報官。不能讓一條人命枉死,一定要查出兇手。」
「對!」姜淮強忍著憤怒,道,「查一查她的死亡時間,再找一下目擊證人,就不信,查不出來!」
齊家就是當地的官府,趕緊派了刑官和仵作過來。
這屍體是飄下來的。
刑官也是一個老練之輩,從水流的方向位置,第一時間推算了案發現場。
「這是……」刑官從地上撿起一枚耳墜,臉色微變。
在案發現場的留下的證物,不是受害者的,就是兇手。
而這枚耳墜上的珍珠,顯然,不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能夠買得起。
那就是……
「這不就是公主昨天戴的耳墜嗎?」白緋衣怒道。
慕容璇臉色一沉,「我的耳墜昨天丟了……」
「真巧啊,丟在了小桃出事的地方,是公主在這兒丟的嗎?」
「本公主根本沒有來過這裡!」慕容璇陰沉沉看了白守則一眼,「怎麼?你們白家要誣陷本宮?」
白守則立即道,「公主息怒。公主說的對,不過一個耳墜,也許……也許是公主丟了,被小桃撿到。然後她掉在這裡……」
「不錯,就是這樣。」魏盈袖立即說道,「我們公主殿下何等身份,她要殺一個婢女,還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她只需要和白家說一聲,看中這婢女,白家難道不送嗎?到時候要打要殺,還不是隨意處置?」
白緋衣怒不可遏,正要說什麼被白守則按了回去。
「魏小姐說的對。此事必定和公主無關。仵作,你查驗如何?小桃究竟是不是被謀害?」
那仵作立即道,「回大少爺的話,小人以為是自殺。」
「自殺?」
「對,她後腦勺的傷,初步斷定是失足墜落溪水之後,在石頭上磕碰的。」那仵作說道,「不是人為,是自殺!」
磕碰的傷,和敲擊的傷,完全是兩種情況。
楚曦玉雖然不是仵作,但看了這麼多案卷,這麼多仵作的案情報告,怎麼也不可能把磕碰的傷口,認成敲擊……
但她沒有多言。
顯然,白家根本不敢往下查了……
案發現場出現慕容璇的耳墜,繼續查下去……
他們怕查個證據確鑿,到時候是抓還是不抓呢?對於不想招惹是非的白家來說,得罪哪一方都會把他們拖下水。
而且楚曦玉覺得,兇手不是慕容璇。
對付一個婢女,她竟然親自下手?吩咐別人去殺還差不多,在她眼中,這種卑微賤民,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哪值得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親自殺人。
「原來是自殺,這可鬧了一個大烏龍,虛驚一場。」白守則打著哈哈道,「來人,快把這屍體拖下去掩埋了。驚擾諸位貴客,是我們白家招待不周。在下晚上在金鼎樓設宴,給諸位壓驚!」
「白公子客氣……」
眾人心照不宣的揭過話題。
姜淮和雲榛對視一眼,兩人都沒再說話,但顯然,心情都不佳。
散了宴。
楚曦玉正準備離開,姜淮突然三兩步走上前,攔住她道,「楚五姑娘,冒昧打擾,那小桃……腦後的傷,真的是自殺嗎?」
「不是。」楚曦玉果斷答道。
姜淮臉色難看極了,「又是我不殺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