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香料味十分敏感。
這香料裡,摻了別的東西!
視線警惕地落在書房那三足香爐之中,捂住口鼻。那人該不會臨走之前,還陰了他們一把?
「不是毒。」
君夜宸一下就判斷了出來,眸光一沉,「是紙。」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拿起香爐蓋子,君夜宸直接伸手探入熱氣騰騰的香灰之中,拎出了一本帳簿。
帳簿被埋進菸灰之中,前後封面都已經被燙破好幾個洞,紙張燒成焦黃色。
用不了多久,這帳本就能變成一堆灰。
君夜宸拎著燎燃的帳本,往庭院雪裡一埋。
嗤嗤嗤。
火徹底消了。
前後兩頁的字跡被燻的模糊不清,但勉強能夠辨認……
這是一本專門記載極品禁藥的帳簿,全部都是大筆款。估計那些小帳,根本就不夠格儲存在這兒。
時間線是兩個月之內。
楚曦玉估計,栽贓四叔的那批貨,就在其中。
畢竟藥沒賣完,一般是不會再進貨的……
這一批藥,肯定新鮮。
一頁頁翻找,君夜宸的視線一點,落在了其中一個人名。
「找到了。」
楚曦玉看見那名字,也是一愣。咦,怎麼是他?
但轉念一想。
似乎明白了什麼。
……
盛京,風月坊。
蘇鶴正和幾個青樓女子大被同眠,突然一支官兵沖了進來,將他直接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你們是誰?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知道我奶奶是誰嗎?放開我!放開!」蘇鶴捂著光溜溜的身子,憤怒大叫。
那官兵倒是撿了衣衫給他披上,道,「蘇公子,我等奉命捉拿重案要犯,請跟我們去刑部走一趟!」
「誰?誰讓你們抓我的?刑部尚書?」蘇鶴氣道,「老子犯了什麼法。他敢抓我?」
官兵道,「是攝政王的命令。蘇公子就別反抗了。帶走!」
「什麼?君夜宸?他坑我。他肯定是坑我!快來人,去找我奶奶長公主,讓長公主來救命啊嗚嗚嗚……」蘇鶴最怕落他手上,趕緊哀嚎。
那門口守著的小廝,連忙一溜煙回永安侯府和長公主府報信去了。
與此同時,冷言帶隊王府侍衛強行沖入蘇鶴的臥室,翻箱倒櫃……
蘇家人震驚莫名。
……
刑部大牢。
蕭清風看著帳本,嘖嘖搖頭,「竟然是蘇鶴?他一次買這麼多藥?我的天,三箱?他改行賣藥了?蘇家已經窮到把他逼上這條不歸路?」
冷言帶著人搬上來一個箱子道,「還剩一箱,從蘇鶴房間裡找到的。」
「啥?上個月買的藥,這才過去一個月,就只剩一箱了?」蕭清風一臉震驚地核對著那箱藥的編號。
這箱藥,和栽贓楚南墨的藥,全部都是一批,都是登記在蘇鶴的名下,一起買的。
足以證明,這藥和楚南墨沒關係。
但這一批藥怎麼落到那個叫做張八的人手中,就要審過蘇鶴才能知道。
「王爺和王妃真是厲害,那個禁藥頭子肯定以為這帳本燒了,絕對想不到竟然被你們找到了。」蕭清風感慨道。
那人其實想的很周全。
當時情況緊急,如果攜帶帳本逃跑,遇上王府侍衛封鎖,一個個搜查,帳本就會暴露身份。
也可能在逃跑途中遺矢。
最好的辦法就是銷毀。絕對不能帶在自己身上。
香爐隱秘。
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