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裡藏著埋在牆壁裡的引線,整個書閣多處炸藥,一同爆炸的瞬間,直接導致整座房子都塌了半邊。
「殿下,您退後一點。這太危險了!」東福道。
但祁北足尖一點,凌空飛上了二樓。
「殿下小心啊!」東福嚇的魂飛魄散,趕緊催眾人快點救火。
剩下這一半也已經在坍塌的邊緣。
祁北剛飛上來,就看見一根橫樑砸落而下,正對著地上躺著的一襲白裙身影。
電光火石之間,祁北一個影步快若閃現,抱起地上的夜染衣,飛快躲開橫樑。
在被抱起的瞬間,夜染衣身體本能強行清醒過來。
漫天火光之中,少年的輪廓分明,英俊而冷傲。
祁北。
看見是他,夜染衣就放下心了。
「帳本。」
勉強說完兩個字,夜染衣再次昏迷過去。這一次,她的睡顏安逸。
祁北視線四處逡巡,視線落在對面牆上。
飛箭串著一個帳簿,釘在牆上。
運氣不錯,還沒被燒。
祁北取下帳簿,抱著夜染衣,飛身落下。
就在他剛離開之時,搖搖欲墜的剩下半邊書閣,轟然倒地,徹底變成一堆廢墟。
……
夜染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
兩個婢女守著她。
但屋中陳設陌生,這不是她的公主府。
「這是哪裡?」
婢女一見她醒來立即迎上前,「見過公主殿下。這裡是北寒王府的客房。世子帶您回來,讓奴婢等人照看。」
「不知殿下可有哪裡不適,是否要宣大夫?」
祁北這兒?
夜染衣一怔,「我沒事。他人呢?」
「殿下外出辦事,還未回來。」
第920章 唯有以身相許
天京小秦河,是京城最熱鬧的風月場。每到夜晚,河上掛著各色花燈的畫舫,歌舞徹夜不休,是世家子弟最愛消遣的去處。
「韓公子,您看芍藥姑娘的舞如何?這個月新出來的頭牌,這小細腰,這臉蛋,還對我笑呢!」一個紈絝公子指著場中跳舞的舞姬誇讚。
主位上坐著的韓宇,左右手各摟著一個美姬,喝著送到嘴邊的美酒,興致缺缺,「小秦河的姑娘都一個樣。」
他穿著一襲價值不菲的鑲金玉華服,不過二十多歲,但眼睛下一片烏青,臉色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在我們韓公子面前談美人,豈不是班門弄斧嗎?誰不知道韓公子府上姬妾成群,什麼樣的姑娘都有。」另一個紈絝子接過話。
韓宇頗為自得炫耀,「小秦河的姑娘,都是教好的,對你千依百順,有什麼意思?還是良家女過癮。」
「但沒幾個良家女敢這樣玩吧?」另一個不明就裡的問道。
若是未出閣的良家女,失身一般都會直接自盡,以全名聲。
「良家女好玩的就是貞烈。要是聽話,那和這些頭牌也沒什麼區別了。」韓宇不屑。
「強搶民女可是流放的重罪,沒必要為了一時歡愉,把自己都栽進去吧。」
「怕什麼?只要不是你自己搶的,怪不到你頭上來。」另一個懂門道的和韓宇相視一笑,「可以買啊。」
「還有賣這種的?去哪買啊。」
幾個紈絝子興奮地議論起來,韓宇沒有參與,因為萬紅閣就是他開的,最好的貨,都是先送給他。
他現在院子裡就吊著一個三天前送來的農家女。
正在此時,畫舫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屋中幾個紈絝子還沒反應過來,一支訓練有素的精兵就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