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明知眼前局面,又何苦如此呢?”隨後,強壓下心中情緒的段譽,對著蕭峰苦笑道!
聽得段譽的話,蕭峰卻是想也不想,直接打斷他:“誒,二弟不必多言,今日二弟有難,做大哥的焉能苟且偷生?”
蕭峰的話,如同黃鐘大呂,重重的撞在段譽的胸口,使得他頓時熱血上湧,決意和蕭峰攜抗敵,以全結義之情道:“大哥的是,小弟卻也不再多,咱們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要戰,就戰他個轟轟烈烈!”
一言既畢,段譽對著蕭峰笑了笑,道:“大哥,你我生死與共,不枉了結義一場,死也罷,活也罷,大家先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場。”
蕭峰微笑道:“不錯,正要和二弟喝一場酒。”
月涼如水,月朗星稀!
一處小院之內,一道粗獷的大笑聲卻是緩緩傳來:“哈哈,二弟好酒量,再來!”
“好,再來!”與此同時,另一道淡淡的笑聲也是適時響起,著端起一碗酒來,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
不用,這兩人就是段譽和蕭峰兩兄弟了,從黃昏至現在,兩人從段譽喝一杯,蕭峰也喝一杯,到現在,蕭峰喝一罈,段譽也跟著喝一罈,一直這般喝到半夜。
段譽極少喝酒,那日段譽和蕭峰在無錫城外賭酒,以六脈神劍將酒水從指甲中逼出,但此刻借酒澆愁,卻是真飲,好在內功精湛,這才喝到如此亦不醉,但心中飄飄蕩蕩地。
忽然段譽語氣卻是低沉一轉,道:“大哥,有時候,我倒挺羨慕你的,能夠帶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那塞外牧馬放羊,過著那執子之,與子偕老的生活!”
蕭峰望著神色低沉的段譽,許久後,方才輕輕搖頭,道:“二弟還未忘記王姑娘?”
“忘記?談何容易啊,我也想想忘記啊!”段譽長長一嘆,此時他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清楚,而後他道:“時常聽人,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但是我才發現,原來時間並不是療傷藥,他只是最好鎮靜劑,所謂鎮靜劑,就是你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蕭峰聞言,那眼中也是掠過一抹莫名的情緒,而後他對著面色有些苦澀的段譽道:“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選擇,既然王姑娘選擇的是慕容公子,你這般作法,也僅僅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段譽確實沒有反駁蕭峰的話,之時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真的知道……”
聽得段譽此話,蕭峰卻是唯有苦笑,慕容復和段譽是天之驕子的存在,但感情這種事,無疑是沒有答案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又怎麼能得清楚?
段譽心中也有著不出的苦,在旁人面前,他必須擁有鎮南王的風範,但其實,這個王位,真的是他想要的麼?不,別是王位了,就是皇位他都不在乎。
但是責任使然,段正明已經出家,段正淳成了閹人,堂堂大理段氏,也唯有他能夠挑起重擔,所以,那個曾經的段譽已經隨著責任而消失,現在的他,是鎮南王!
也許在蕭峰面前,在這個他敬愛的大哥面前,段譽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備,只見其雙拳緊握,聲音低沉的道:“大哥今日提到外援,是想讓我找慕容公子吧!”
蕭峰默然,旋即將中辛辣的烈酒一飲而盡,道:“其實大哥明白,你自己也是知道,如果你們聯的話,大理的危機,也能夠解了!”
“我不怕失敗,也不怕死,但是我不願將我最狼狽的一面呈現在她的面前,在感情中,我段譽輸得一無所有,但是我不想連自己僅剩的尊嚴都輸掉!”段譽輕輕搖晃著酒罈,看向蕭峰的眼神突然複雜了一些,道。
蕭峰望著面色苦澀的段譽,也是逐漸的沉默了下來,默默的將中將段譽中的酒罈強過,緩緩的灌了兩口,強壓心中的怒氣道:“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