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歸罪與這可愛的裝扮。
只是有隱約的聲音不斷響起,好像在低聲的呢喃那樣。
油燈說:“她在看我……我胳膊好癢啊,可以撓撓嗎?”
“不能動,你是油燈!”桌子低聲訓斥:“再堅持一會兒都不行麼,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都閉嘴!”
掛毯打斷了他們亂七八糟的低語:“她好像聽見我們說話啦!”
“對,不準說話!”花瓶插嘴,顯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油燈不忿:“那你在做什麼,放屁嗎!”
“夠了!”櫃子憤怒地跳動了一下:“閉嘴,都閉嘴,不準講話……她看過來啦……”
竊竊私語的聲音都消失了。
很快,熱氣騰騰的燉菜,烤得外焦裡嫩的肉排,乃至香甜可口酸辣開胃的重重醬汁都隨著一個巨大的木盤放在了傅依的面前。
“請用吧,孩子。”
貓廚娘抬起肉乎乎的手爪,摸了摸白鼬的腦袋:“不要客氣,你一定都餓壞了吧?”
“我餓了沒錯。”
傅依環顧著四周的狀況,對照著父親小時候強制讓自己背熟了的《地獄意外救生手冊》,早已經洞徹了表象。
“可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假的麼?”
她粗暴地拿起了叉子,戳了一塊肉,抬起來,念動力發動,撕裂,那一塊滴落肉汁的燉肉就如泡影一樣消散了。
“究竟是你們請我吃飯,還是我請你們吃飯呢?”傅依冷冷地看著廚娘:“我和我的朋友,對你們而言,恐怕就是食物而已,對吧?”
貓廚娘愣愣地看著她,許久,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拉開椅子坐在了她對面,給自己盛了一碗燉菜後,抬頭問她:“你介意我邊吃邊說麼?”
“難道我有反抗的餘地?”傅依漠然地反問。
並沒有預想之中兇相畢露的撲上來,貓廚娘拿著叉子,品嚐起自己的燉菜來,儀態雍容,動作輕柔。
“放鬆一些,孩子,這裡沒有人想要吃你。”
貓大娘抬頭看了一眼緊張的白鼬:“難道你覺得我們是那種遇到活的東西就會當做食物的野蠻生物麼?”
“那你們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裡來?”
“是你們闖進來的,不是嗎?”
貓廚娘無奈地笑了笑:“而我們,只不過是想要救你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