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將自己認成一個惡人。
“想來娘娘以前是受華寧夫人矇蔽,現在才有對善惡的認知,顯得有些迷茫也說得過去。”
顧露晚搖頭,“惡就惡,你與本宮利益相交,更要清楚彼此為人才是,而本宮,現在還信不過你。”
蕭風淺傻眼了,她這是反悔嗎?
說什麼猜出她所求為何,就來找她,都是騙人的。
所以重申她是個惡人,是讓他在被耍後,心裡好受些嗎?
顧露晚眨眨眼,她主要是沒想到蕭風淺能真猜出來,還敢信,而且敢直言來找他。
但她現在真的邁不過心裡那道坎,所以裝作是顧露景,理直氣壯的出爾反爾。
另一邊,斐然梨渦都要擠出蜜來,領著剛去找玉佩的宮人回來。
一塊叢竹紋樣的圓形碧玉,在陽光下通透明亮,像在提醒顧露晚,他就是如竹修長挺立的人。
再看走在步輦旁的人玉樹臨風,步調從容,顧露晚心裡更過意不去了。
不過好在她閉目假寐,聽到蕭風淺與斐然她們說笑,沒個正經,又想這人慣會忽悠人,她慎重一些,也並不過分。
步輦到慈恩宮宮門,斐然扶著顧露晚起來。
蕭風淺等在門邊,身子微動了下,最後還是沒有閃避,結果被從裡出來的一人,直直撞了個趔趄,險些栽倒。
顧露晚抿嘴,忍住沒笑。
這就是隱藏實力的代價,無法自己躲避危險。
旁邊的斐然晃了下身子,按住了撇下皇后,衝上前的衝動。
但見衝出來的綠衫女子,痴痴看著被旁邊太監扶了一把的蕭風淺,說話語氣不覺比她平時管教宮人,凌厲了幾分。
“你是何人,不知道宮中不得無故奔跑,以免唐突貴人嗎?”
女子慌忙跪下認錯,“臣女蔡國公府林香凝,無意冒犯皇后娘娘。”
顧露晚今日要接見命婦,身著皇后的鈿釵禮衣,自不難認。
但蕭風淺封王前甚少露面,封王這一年多來,出行也都是馬車,得見其容者甚少。
有些人聽聞齊王貌美,守在齊王府門前見過,但林香凝這樣的閨閣千金,又是庶女,自沒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是以,一雙瀲灩的眸子,羞怯怯看著俊美無儔的蕭風淺,一時竟不敢亂認。
斐然不客氣的輕咳一聲,才伸手介紹道,“這位是齊王爺。”
林香凝聽了,這才又向蕭風淺認了錯,讓她起身時,她還趁埋頭偷瞄了一眼門內。
顧露晚與蕭風淺見了,不動聲色交換完眼神後,彼此心裡都不太明白,二人這是哪來的默契。
不等他們邁步進慈安宮,太皇太后左右分別被承平和林香玉扶著,身後跟著榮姑、蕭姑,走了出來。
顧露晚與蕭風淺二人這次反應極快,目光剛觸碰到,便各自別開了視線,未作任何交流。
二人心下無比道:不是默契,只是對他能力的認可。
兩邊就禮節見完禮,太皇太后免不得對顧露晚的晚到指摘幾句。
蕭風淺埋首抱歉道,“孫兒本是來謝恩的,不想半路遺失玉佩,讓皇后娘娘的人幫忙找了找,反耽誤了老祖宗去瑤池。”
原想徑直過去,問皇后一個懈怠之罪,這宮門口遇到,左右沒耽誤,也不好太過苛責。
太皇太后扯了個笑,“齊王自己的東西要懂得保管,皇后以後行事,也更該分得清輕重緩急才是。
二人皆頷首應是,這次彼此都控制住了與對方眼神交流一二的衝動。
蕭風淺與她們在慈恩宮門口別過,他要等宴會結束,才會與蕭風淺一道去瑤池那邊小坐。
充當一下工具人。
顧露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