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奚落幾句?
“小鬼。”慌得大武立馬一把將人撈進懷裡,生怕零也給小逸突如其來地送上一劍。
好在零這次倒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安安靜靜地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方才想用來付帳的那塊玉佩應該是你爹的遺物吧?”
“……不錯。”小逸承認,“我只是想暫時抵押一下,過後自會贖回來。”
“你脖子上的那條鏈子是武副谷主送的吧?”零盯著他狡黠地道,“你幹嘛不把他送的東西拿出去抵押?明明只要一粒就足夠付帳了。”
“你……”被人捅破了心思,小逸霎時漲紅了臉,他惱羞成怒地衝上前去亟欲用拳頭與對方好好地理論一番。
“小鬼,”大武的臉一下子樂開了花,只覺得通體舒暢,飄飄欲飛,他用力摟住小逸的腰,笑不可抑。“呵呵呵呵……”
“你傻笑什麼?!”小逸奮力掙扎,“快放開我,讓我好好揍他一頓!”
“你揍不過他的。”大武老實地說,繼而沒等小逸發怒便一把將人扛上肩頭,轉頭客氣地對南宮泯道,“俺欠你一個情,乾脆幫你保一趟鏢如何?”
“求之不得。”南宮泯喜形於色,“我正擔心樓下那兩個煞星不太好應付,萬一動起手傷著零就不好了。”
“哼,”零打鼻子裡冷冰冰地哼了一聲,“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再說,免得到時候還要我來救你。”
“零……”南宮泯委屈地道,“我這也是替你著想,只要你沒事,我受點傷又有什麼關係?”
“泯……”
然後便是兩個人的深情對望。
嘔——大武、以及趴在大武肩上的小逸同時渾身一慄,頭皮發麻,往日的南宮泯好歹也算是一個美男子,而零又長著一張相當可愛的娃娃臉,此情此景觀賞起來雖然有點肉麻,倒也稱得上賞心悅目,可是現在……一個穿著沒品到了極點的麻子和一個臉上塗得紅紅白白的娘娘腔的對視除了能讓人大起雞皮疙瘩以外還能有什麼欣賞價值?所以大武當機立斷扛著小逸轉身大步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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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當大武走到樓梯口時,湊巧和那兩個耐不住性子想摸上樓瞧熱鬧的強盜碰個正著,他故意大聲地吆喝,“快給俺準備一間上房,老子今天要在這兒好好地快活快活!”說著,還順手拍了拍小逸的屁股,露出一臉色迷迷的土匪相。
“放開我!”小逸滿面通紅地拳打腳踢,“你這個混蛋!色狼!!我絕不跟你住一間房!!”——他憤怒時的神情激起一道逼人的豔。
曹流和駱五隻覺眼前一亮,心神恍惚之間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地阻住了大武的去路。
“朋友,我看這位兄臺似乎不願跟你待在一起。”駱五斯文地道,“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如此勉強?”
“是啊,”曹流打著哈哈道,“既然這位小兄弟不願意,閣下何不得放手時且放手?”
“俺為什麼要放手?!他本來就是俺的人!!”大武猖狂地笑道,“這可是俺費了好大勁才從麻子手裡搶回來的,你們想撿現成便宜可沒那麼容易!有本事就先去贏了那個麻子再說!!哈哈哈哈……”說完,得意洋洋地提著人跨進了掌櫃抖抖索索開啟的辰字號客房,“砰”地返身踢上了門。
“……對啊,”駱五望著大武的背影喃喃道,“我幹嘛要去管別人的閒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良心發現?
“……”曹流仔細觀察了半天大武留在地上的兩排深深的腳印,沉著臉下樓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好酒。”
“唔……”駱五瞧了瞧緊閉的房門,再看了看樓下默不吭聲喝悶酒的人,終於一言不發地下樓繼續他未吃完的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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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字號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