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張大哥儘管放心!”
張肖輕輕一點頭。喘息片刻,眉頭忽地緩緩皺起,眼中顯露出濃濃的惶恐憂慮之sè。
陳敬龍見他模樣,尋思一下,低聲問道:“張大哥,你有什麼放不下的心事,只管告訴敬龍!……是不放心兒子麼?敬龍可以看護著他,直到他長大chéng rén……”
張肖喃喃應道:“有萬花山的老兄弟們看護養育,他不會有事的!……我……我就要去見蝶舞了……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怪我。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離我遠遠的,不肯理我……”
陳敬龍含淚安慰道:“不用擔心!你這麼惦念她。張夫人泉下有知,一定早就原諒你了!”
張肖苦苦一笑,嘆道:“但願如此!……只可惜,我軒轅軍還沒有打進血族……我不能帶著血寇敗亡的喜訊去見她;真是可惜!”緩緩閉上雙眼,幽幽唱道:“鴛鴦扣,宜結不宜解……苦相思,能買不能賣……悔不該,惹下風流債……怎料到……賒得易時還得快……悔不該……”歌聲到此,忽地斷絕。張肖閉目不動,如若睡熟。
陳敬龍心知不妙,探手去他鼻端一試,淚落如雨,伏身悲呼:“張大哥……”……
可嘆白袍張肖,智冠當世、風采絕倫,扶助陳敬龍,破血寇、敗暗族,成就霸王事業、穩定軒轅大局,澤被萬姓,功高無及;最終卻未能支援到血寇敗退、邊塵盡掃的那一天,竟於此敗軍淒涼之際,嗟憾而終。
……
卻說陳敬龍,羽翼大損、痛失智囊,情知留在敵族,亦難再有作為;待悲情稍抑、心緒稍平後,只得尋個安全地方,舉火將張肖屍身化了,收其骨骸;然後率眾北行,迴歸軒轅。
區區百餘人,悽惶輾轉,一路小心翼翼,儘量掩藏行跡,生恐被血寇軍隊發覺;走的比以前更艱難緩慢許多。所幸沿途始終未與血寇軍隊遭遇,人員再無折損;而洪斷山仗著體魄強健,於透胸重傷之下,竟也挺了過來,傷勢漸有好轉。
直跋涉了一個多月時間,猶距兩族邊境有些距離,未能脫出血族。而一晚眾人潛行繞過一座小城時,忽聽得城內哭聲震天、罵聲動地,喧鬧不堪;近城的幾個小村落中,也隱隱透出哭聲,與城內遙相呼應。
遇此古怪事情,眾豪傑無不詫異;陳敬龍當即派人去小村中擒得幾個居民,逼問究竟。一問之下,方才得知:這些血族百姓竟是為國家戰敗退兵而羞憤哭罵。
原來,血族在經過陳敬龍等兩個多月的狂殺亂燒之後,國力大損,已無法繼續支援戰爭;而陳敬龍、慕容濱濱這兩個軒轅軍首腦人物,未死於京都之戰,竟得安然脫身,更讓血族王公大臣深覺沮喪,戰心動搖。於是,就在京都之戰的第二天,血族天皇便已做出決定,遣使去向軒轅軍投降求和。
在求和使者抵達前線之前,血族軍隊已因糧草短缺而人心不穩,士氣低迷。歐陽干將探知敵情,趁勢出兵強攻,大破血寇,一戰而誅敵十餘萬。
等血族求和使者到了前線,見此情形,更是惶恐不己;面見歐陽干將時,言語謙卑、苦苦哀求,自甘稱臣。歐陽干將也不過分逼迫,在使者哀求之下,很快便接受了求降,只象徵xìng的索要點兒賠款,便即簽署停戰文書,放任血族退兵。
血族敗軍,一路退卻,未受絲毫追剿,安然迴歸本族。直到敗軍進入本族境內,被百姓見到,血族百姓才知已然戰敗求和,於是,羞憤之下,人人哭罵……(未完待續。)
六百八十一節、內戰開啟
() 得知血寇終於認輸求降,眾豪傑無不欣喜若狂。唯有陳敬龍,殊無半點喜意,卻是因歐陽干將未曾追襲敗敵、直入血族而暗生怒氣。
既然兩族已經停戰,料想血寇不敢再冒重啟戰端的風險來攔截阻擊軒轅軍兩大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