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兩個人都用力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來。據說,久別重逢時,流眼淚不吉利的。不管這個傳言是真是假,兩個人都不想對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倒是真的。
瀾心抬手拍拍床沿,笑著說道:“過來坐吧!府裡的床太舒服了,我還想著賴一會兒呢!”
“撲哧!”青荷倒是被逗笑了。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從善如流地坐在床邊,“姑娘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船,我給你捏捏吧。”
“好啊!”瀾心調整了一下姿勢,“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到。你這一說,我倒是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
青荷笑著放下手中的帕子,跪坐在床邊,伸手替瀾心按揉著。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家姑娘的後腦勺,總覺得她家姑娘變了。可是,具體哪裡變了,自己又說不上來。
“姑娘,您離開的時候,不是說過,快則三個月,慢則四、五個月,您就會回來的嗎?這次怎麼就去了那麼久呢?”青荷輕聲問道。
“哎呀,真舒服!”瀾心舒服地哼哼道,“出門在外,總是會遇到一些意外的。肩膀那個地方再用些力氣,唉,對對,就是這個位置。哎,真是太舒服了。”
“姑娘!”青荷略帶不滿地喊了一聲,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瀾心抬手抿了抿頭髮,笑著說道:“你呀,還是那麼急性子!沒有遇到危險,只是好長時間沒有去大渝了。以前的航線有些記不清了,走了不少的彎路。”
第五百二十五章小寶
青荷擔憂地說道:“怎麼會這樣?”
在海上迷路可不是小事兒,很有可能永遠都在海上漂泊著。運氣好的,遇到別的船隊,將自己帶到陸地上。若是運氣差的話,那將永遠葬身在大海里了。
瀾心輕輕拍拍青荷搭在肩膀上的手,安撫道:“你別那麼大力氣,我都快要被你捏扁了。我這不是好端端地在這兒了嗎?你就別再擔心了。”
“姑娘!”青荷對瀾心那毫不在意的樣子非常不滿,“姑娘,這不是兒戲呀!萬一”
“哪來那麼多的萬一呀?”瀾心笑著打斷她的話,“五叔他們海上經驗豐富,還有藍逸和雄飛他們,不會有事的。嗯,好了,好了,不用捏了。被你這樣一按,我渾身都輕鬆多了。紅綃和白羅呢?”
“姑娘這是要起身了?”青荷輕聲問道,“我去把水端進來。”說著,青荷便起身走出了內室。
瀾心趴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青荷的背影。其實,說繞了彎路,不過是託辭而已。那次月牙灣之戰,雖然將對方的人全部殺光。但是,自己的人還是有所損傷的。
對方的箭矢有毒,而且這種毒還會透過病人的膿血傳染給別人。瀾心不忍心將那些跟隨自己的人全部燒死。只能停留在金嶼灣,將那些人隔離開來。
朱大夫竭力救治,終於將那些傷員都治癒了。她又在金嶼灣呆了一個多月,見真的沒有人發病後,才帶著人回到了大宗。
青荷去而復返,手裡端著水盆。擰了帕子遞給了瀾心後,便伸手替她收拾床鋪。瀾心笑著說道:“你放那兒吧,一會兒紅綃和白羅進來就收拾了。”
青荷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將床鋪整理好後,有動作嫻熟地幫著瀾心把頭梳好。
瀾心笑著問道:“對了,你一個人過來的嗎?怎麼沒把小寶帶來?”
青荷將最後一朵珠花攢到了髮髻上,笑著說道:“小菊正帶著他在東次間那邊玩兒呢!我過來的時候,姑娘正在休息,我擔心他驚擾了姑娘。”
“哎呀,咱們之間哪有那麼多的講究,你就把他抱進來唄!”瀾心不贊同地埋怨道,“那東次間的地龍燒了嗎?仔細把孩子凍著了。”
“沒有關係的,我給他穿的多,也不冷的。再說了,那個孩子皮實著呢!”青荷笑著說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