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此時到是沒有像戴玉城以及星羅和天斗的貴族“肉食者”一樣,想出言打斷木哲。
並不是她沒想到木哲此舉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恰恰相反,她心裡很明白,木哲的這一番話對天鬥和星羅的貴族統治造成的衝擊要遠比以實際戰爭打敗他們來得猛烈。
戰爭敗了,並不意味著大陸上的貴族們便敗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戰爭可能只是勢力之間的洗牌重新劃分。
等一安定,又可重新召集一批軍眾和奴隸。
但木哲的這些話,卻是實際地在挖貴族統治者們的根基,這些話若是流傳出去,往後他們再想像重接召集人手,就不能再像往常般放肆和輕而易舉了。
千仞雪不阻止,只是覺得,這樣對她們武魂殿更為有利。
能說話的人,此時不想說話,想說話的人,卻說不出話,還有最多數量的普通軍眾,只是心裡埋著怨恨,卻不敢說話。
造成了現在木哲講完,場上卻無一人回答的局面。
對此,木哲心裡也不氣餒。
“你們覺得這樣合理嗎?”
將剛才的問題又重新問了一遍。
“……”
沉默。
場上還是沉默,只有呼呼嘶吼的風聲似在替他們表達著心裡的怨恨和回答著木哲的問話。
“江方興,你來回答!”
無人回話,底層軍眾的心底的怨恨雖積累已久,但牢固的貴族統治的思想封鎖還是太深入,現在他們的怒火還無法衝破。
所以木哲再給他們加一把力,徹底引爆他們心中的怨恨,他點了一個人來回答。
眾人順著木哲的視線,向著那個被叫到的“江方興”看去。
發現原來只是天鬥這邊一名相貌普通,渾身也沒有魂力,穿著最普通天鬥制式盔甲的最底層兵士。
成為全場的焦點,給了這位普通士兵巨大壓力,他下意思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眼神閃躲人們投來的目光,但又怕惹木哲這位“強者”生氣,不敢低頭,腮幫因為過渡緊張不自然地抽動著,不敢直面木哲的目光,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木哲的腳底。
木哲微微一皺眉,“抬起頭來,看著我!”
江方興這才敢把目光投向木哲的臉龐。
“你來說,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你的親妹妹,被天鬥帝國的雪崩王子當街調戲,事後你妹妹不堪受辱,吊死在自己的房間裡。”
“你這個做哥哥的去官府報館,卻被人聽說是告天鬥王子而被打了出來。”
“你的母親更是因此悲慼得去世,而你卻只能無能為力的抱怨著,就連咒罵一句天鬥王子都怕被巡邏的禁衛給聽到。”
“天鬥帝國不僅給不了你們一家和平的生活,卻還強制徵召你來參軍!”
“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江方興看著木哲,腦海裡回想著自己妹妹上吊的場景以及母親悲慟去世滿臉淚水的面容,滿腔的怨恨與憤怒幾乎要把他的心臟撐爆開來,淚水溢滿眼眶,他想大聲喊出自己的憤怒,可最終卻只是死死咬著自己的牙齒,不敢喊出來。
因為他還有妻子,還有兒女,他們都在天斗城,離他不遠處便是天鬥帝國的一個小貴族將領,他…不敢。
“江方興,你儘管說,現在天斗城已經歸屬於武魂殿了。”
“造成你一家不幸的罪魁禍首——雪崩,已經在天鬥廣場斬首示眾了!”
說著,木哲手直接伸進了虛空之中,猛地從裡面拽出了一具血淋淋的頭顱,扔向了江方興。
“看看,是不是雪崩?”
看著腳前方那熟悉得恨不得唾其肉,食其骨的面容,此時掛滿了血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