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直來直往,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既然左冷禪已經露出了他那貪婪的獠牙,天門道長又豈會與他虛與委蛇,沒有當場翻臉已經是不錯了。
“我恆山派也有要事,定逸就此告辭,左盟主留步。”
定逸師太與天門道長一樣,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起身帶著弟子告辭而去。
“既然如此,嶽某也告辭了,左師兄再會。”
天門道長與定逸師太剛剛踏出嵩山大殿,嶽不群也起身告辭,領著令狐沖揚長而去。
華山派、衡山派與泰山派的高層各自離去後,原本頷首微笑的左冷禪整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如同吃了大便一般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咔嚓”一聲,結實的千年古杉木做的盤龍太師椅被左冷禪直接捏斷了扶手,斷口凹凸不平,冒出無數不規則的木刺,可見左冷禪用得力度有多麼的巨大。
“掌門師兄,既然天門道長與定逸師太兩人如此不識抬舉,我們不妨就動用一下底蘊,將他們徹底滅了。”
湯英鶚也對天門道長等人的無理態度弄得心頭火起。語氣陰森道:“還有那嶽不群,城府極深,極難對付,若是不早些將之剷除,恐怕會對我們一統江湖的大業產生阻礙。”
“哼,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天門這個人性子剛烈,有他在。五嶽合併決計無法成功,不過無需擔心。本座已經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
左冷禪冷哼一聲,嘴角露出了陰險殘忍的笑容,道:“至於定逸這個老尼姑,呵呵,恆山三定,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通知張超、趙恆,可以下手了。”
“是!”
湯英鶚應聲道:“嶽不群這個老狐狸極難應付,還有那衡山派的莫大,掌門師兄動用五嶽令旗相招,他竟然敢稱病不來。分明是沒有將我嵩山派放在眼裡,萬萬不可輕饒。”
“莫大生性孤僻,他不來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遲早本座會讓他知道,藐視我嵩山派的下場是什麼。”
左冷禪冷哼一聲:“至於這嶽不群,果然是深不可測,隱藏得極深,這些年竟然被他瞞過去了,只不過天助我嵩山派,那偽君子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辛苦謀劃的絕世武功秘籍,林家的《辟邪劍譜》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膽敢斬殺我嵩山太保,我要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丁師弟他們不會白死,很快我就會用嶽不群的人頭來祭奠他們,我要讓整個華山派為他們陪葬。”
左冷禪陰冷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嵩山大殿。
……
“衝兒,你觀這左冷禪如何?可曾看透他如今的實力?”
寬敞的官道上,兩匹駿馬並排而走,正是離開嵩山派的嶽不群與令狐沖兩人。
“武功不錯,已經無限接近絕世後期境界,體內的真氣也頗為奇特,似乎環繞著一股至陰致寒的玄冰之氣,憑藉這怪異的玄冰真氣,恐怕一般的絕世後期高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令狐沖夾緊胯下駿馬,懶洋洋道:“不過他印堂發黑,肉身內潛藏這一股暴虐之氣,想必是近段時間練功出了問題,已經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嗯,的確如此,若為師所料不差,為師特地為他準備的《辟邪劍譜》已經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且左冷禪定然已經開始修習了,所以才會導致體內暴虐之氣大增。”
嶽不群面帶笑容,右手捋著鬍鬚,微微頷首道。
見到這滿面春風的笑容,令狐沖神情微微一稟,心中為左冷禪那個傻逼感到悲哀,攤上了嶽不群這麼個陰險猥瑣的對手,不被徹底玩死才怪。
在這一刻,令狐沖突然覺得,剛才在嵩山大殿威風八面的左盟主似乎特別值得同情。
每一次認為自己佔了大便宜的時候到頭來都會發現自己中了嶽不群的奸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