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必須要給個理由嗎?看了你就煩,怎樣,你要來打我嗎?”張奕杉賤味十足的挑釁道,直直逼視著對方的眼睛。他的一邊嘴角吊著,卻不是什麼開心的表情。
相川將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捻了捻,沒再說話。這樣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他卻仍舊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張奕杉見狀,像受夠了一般將椅子向後推去,向天翻了個白眼站起來。
相川在他離開前喊住了他:“你能陪我一天嗎?……我給你錢。”
張奕杉滿是厭惡的回頭看他:“相川,你是個白痴。去死好了,我會幫你付棺材錢的,不用道謝。”
相川依舊繼續道:“你當助理一天多少錢,我一樣給你。就一天,請陪我。”
“一天一萬,美金,不打折,只陪走路,附送十二個小時人身攻擊。Deal”
相川從褲子後袋裡拿出錢包:“我籤支票給你。”
“神經病!我要是有你那些錢我寧肯去捐給希望工程,夠二百個孩子一年菜錢了!”
相川在支票簿下籤了字,伸出手遞過去。他問:“希望工程……是什麼?”
張奕杉一臉崩潰,卻還是在支票上瞄了一眼:“那不是重點!等等你這什麼支票?坑爹呢,三菱UFJ在美國能兌嗎?!”
“我可以轉現金。陪同的時間,從現在開始算起嗎?”
張奕杉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他乾脆的搶過了支票,在數完零之後,不由得用中文喃喃一句:
“你妹的,真有種傍富婆的感覺……”
相川聽不懂他的感慨,只彎腰把桌上的咖啡又拿起來遞過去。張奕杉一邊罵罵咧咧的往門外走,一邊下意識的把咖啡接過去。他不會看見在他身後,相川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疑似微笑的表情。
……
總的來說,十二月七日是很放鬆的一天。比起繼續在城裡迷路亂轉的波特維一組三人,這天駱林和裡弗斯探訪了布魯克林的Losianne孤兒院,度過了相當其樂融融的一段時光。進行了豪買購物的爵士皮埃爾同樣相當心滿意足,精神富足的阿耶斯提斯或許也能排進此列。
到了晚上,男人們又是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一天沒現身的阿爾弗雷德終於出現了,此時帶著滿臉的笑容和大家打了招呼。他說因為身體不適而去就醫的自己,看來真的錯過了很多精彩的體驗,非常遺憾。
待到時間更晚些,男人們開始打著呵欠四下散開來。阿爾弗雷德站起來準備走回臥室,卻聽到背後的相川低聲說了一句:“你拿到那個工作了,是吧。”
阿爾弗雷德回頭疑惑的看他,還是在笑:“你說什麼?”
“恭喜了,Kenzo的亞洲代言人。”相川看回去,眼神裡沒有什麼情緒。
阿爾弗雷德把笑容慢慢收住了,沒問什麼問題,只最終回了一句:“謝謝。”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相川這麼說著,對阿爾弗雷德微一點頭:“謝謝你今天,不在。”
阿爾弗雷德的鋒利的目光落在相川的身上。他目送著這日本人站起離開,然後微微的皺起眉,露出一個陰沉的表情來。
……
幸而,所有湧動的暗流,都沒有波及到地下半層的儲藏室。
晚上十二點半的時候,駱林剛剛在被子裡躺下。裡弗斯卻在這時猛地撲到了他的身上,鞋子都沒脫,開始了例行的廢話轟炸。
“今天開心嗎?有比昨天更開心嗎?喜歡小孩子嗎?喜歡小孩子喜歡你嗎?我呢?有沒有覺得陪小孩子玩的我更帥氣了?……”
裡弗斯的問題似乎沒有止境,雙手撐在駱林的身側,似乎要在身後長出一根尾巴來搖來搖去。
駱林對這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