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斷流哼了一聲,抬腳就要追上去,全小惠一把拉住了她,“時捕頭,這個不是重點,我們今天出來是找陪審員的。”
“不好意思,職業習慣了。”
時斷流咳嗽兩聲,又是一陣亂看,“咦,那邊過來的一支船隊,好像很眼熟呀。”
全小惠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登時高興起來,“那是龍魂幫的船隊,一定是六小姐派來北美做生意的。”
“龍魂幫的船隊?”時斷流一拍手,“好,陪審員有著落了!”
全小惠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警長大人的意思,驚道,“時捕頭,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時斷流轉頭看著她,“你要是覺得不妥,那還是你來當陪審員?”
“不不不,我是不能當陪審員的。”全小惠趕緊搖頭,咬著牙道,“時捕頭,就按你說的來。”
“這就對了嘛,常言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支船隊靠了岸,見到碼頭上有熟人走了過來,領頭之人急忙下船,笑著說道,“小惠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到岸,還過來迎接了?”
“你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架子,還來迎接你?”時斷流立刻重重哼了一聲,“小惠與本警長到碼頭上來查案,碰到你們只是偶遇。”
“凌舵主,我是和時警長出來查案的。”全小惠道,“正好見到你們船隊出現,就過來了。”
這支船隊的帶頭人,是南洋水師第一別動艦隊的總指揮凌潭。他瞧著西方警察打扮的時斷流,覺得眼前的女子甚是眼熟,忽然想了起來,“原來你是金陵的時捕頭,那年小公子武學名家的成就禮上,你爹當上了南京的大龍頭。”
“凌舵主真是貴人多忘事,現在才想起來嗎?”
凌潭道,“時姑娘,我們只見過一面,你現下又穿著外國警服,我一下子認不出來,也很正常吧?”
全小惠急忙打圓場,“這確實是怪不得凌舵主的。”
凌潭大喜,“還是小惠姑娘見事分明。對了,我們要去拜見蘇小姐,還有要事稟報,小惠姑娘幫我們傳個話吧。”
全小惠正要答應,忽然覺得被踢了一腳,登時醒悟過來,“小姐還沒下班,現下沒空見你們的。”
“這樣啊,那等蘇小姐下班了,我們再去。”
時斷流接過話頭,“市長最近公務繁忙,經常加班忙到通宵,只怕這一段日子都沒法接見你們。”
凌潭為難了,“這可怎麼辦?”
時斷流望了望船上,“你們跑北美一趟總不會是空船過來,總要做點買賣的吧?這些日子你們就先販貨,順便等市長有空閒,也不會有什麼耽誤。”
凌潭猶豫了一下,“本來遲些日子去見蘇小姐也沒什麼,但我們還有一件要事,需得請蘇小姐發動本地三皇會幫忙。”
“哎,這太好辦了。”時斷流不以為意道,“不就是請動三皇會嗎,小惠先給你幫忙不就成了,如此小事本來就不必驚動市長。”
“是這樣嗎,小惠姑娘?”
全小惠有點遲疑,“如果只是要我們跑腿辦事,那當然沒有問題。但凌舵主你要是招水手或是借人去火併,我做不了主的。”
凌潭喜道,“就是打探訊息的事兒,不會讓小惠姑娘你為難的。”
“打探訊息麼?”時斷流加了一句,“我們三藩市警方也是可以幫忙的。”
“時捕頭,你果然夠朋友!”
“好說,好說。”時斷流停了一下,“凌舵主,你們遠來是客,這樣吧,我請你和各位船長去喝酒。”
咦?凌潭心想,向來聽人言道,金陵的時捕頭是個專喜蹭吃蹭喝的主兒,怎麼會忽然請人吃飯呢,難道是覺得本司令長得英俊?
看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