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本毫無光彩的赤色雙眸,尖叫了一聲之後就跑開了。
“走吧。”未央從後面推著朝奈,進了裡面的屋子。房門關上的時候,朝奈聽到一聲熟悉的“吱呀”,她轉頭看了一眼那扇門,意識到剛剛嚇到她的那個聲音就是門發出來的。
因為剛剛在黑暗中呆的時間有點久,所以剛進入到這間屋子的時候朝奈還覺得有些不適應。等她的眼睛適應了眼前的光之後,她才注意到這是一間八疊大小的和室。看到未央脫了鞋就上去在矮几旁坐了下來,朝奈緊張地問:“你這樣不太好吧?”
未央雙手撐在身後,側頭看著朝奈不以為然地說:“你要是講究那麼多規矩深井才會煩你呢。”
聽了她的話,朝奈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脫了鞋走到未央身邊坐下了。等了一會兒不見有人來,朝奈小聲問未央:“這個深井是什麼人啊?”
“她?江湖騙子唄。”未央大大咧咧地說道,“你想啊,開占卜屋的,占卜這種東西你信嗎?”
朝奈搖了搖頭。
“不過她這個人蠻有意思的,我是在酒吧認識她的。”未央回想著,“說起來,她那天還賣給我一瓶死貴死貴的酒呢,雖然最後是跡部拿的錢。”
朝奈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問:“她是陪酒女嗎?”
“請叫它服務業。”伴隨著拉門的聲音,深井的聲音也同時傳來。她將泡好的茶放到矮几上,一臉平靜地在朝奈和未央兩個人面前坐下,然後目光落在朝奈臉上,“初次見面,我是深井條。”
重新出現在朝奈面前的深井換了一身白衣緋袴的女巫服,原本披散著的長髮梳理的整齊利落,齊劉海齊鬢角也是女巫的傳統髮型。
未央挑眉問她:“你的主業和副業都是服務業,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主業和副業?”朝奈不解地重複了一遍,眼裡滿是疑惑。
深井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我的主業就是占卜,但是實在是養不活自己,有時候連飯就吃不上,所以就去陪酒做副業了。”
“她之前為了做占卜而練就的嘴皮子功夫都用來哄客人買昂貴的酒了,賣的多掙得多。”未央緊跟著拆臺,“你看到她剛剛那副樣子了吧?夜場趕得太多了,嘖。”
深井條面無表情地問未央:“占卜嗎?一卦十萬。”
“收費這麼貴活該你沒生意!”未央瞪著深井憤恨地說道。
“那你來幹嘛?”深井翻了個白眼,“單純為了把這位明星小姐介紹給我順便來喝喝茶?”
未央回了個白眼給她:“當然不是,這傢伙懷疑她情敵喜歡她,所以我就帶她來找你,想讓你給她算算是不是。”
聞言,深井再次看向朝奈,仔細觀察一番之後,她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她遲疑地問:“你沒病吧?她都差點兒弄死你了,你居然以為她喜歡你?!”
朝奈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她差點兒弄死我?你連這個都能算出來?不對等等,你要是算得出來這個,生意怎麼會做不下去?”朝奈的表情變得疑惑起來。
深井默不作聲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未央假咳了一聲,別過頭去一臉不自在地說:“其實是我說的。”
“去死。”朝奈面不改色毫不猶豫地吐出了兩個字。
“總之,”深井放下茶杯,“雖然算我是算不出來,但是走個過場說點兒好聽的讓你安心一下還是可以的。”說完,她伸出手,面色平靜地對朝奈說,“把手給我。”
“看手相嘛?”朝奈一邊問,一邊將手伸了出去。以前老人總說,所有跟鬼怪有關的東西,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占卜雖然算不上跟鬼怪有關,但是總覺得跟神明還是牽扯上了的。就像深井所說的,求個心安也好。
深井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