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海見真的沒有可能出去玩兒了,垂頭喪氣的要回自己房間接著睡覺去,張雲黎喊住他:“小海,你不是要考北京的大學嗎?怎麼不願意學習呢?快寫作業吧,我一會兒和你一起學習。”
張雲海提不起學習的興致,又不想被她奚落,只好慢騰騰地拿出作業本,心不在焉地寫著作業。
張雲黎知道他是在鬧情緒,也不去管他,上廚房弄了些熱水洗洗頭髮。擦得半乾後,找到要拿的包和相片,才進自己屋拿了一本英語書,坐到張雲海身邊看了起來。
看了將近半個小時,將近八點鐘左右,張雲黎放下書起身,翻出自己最好的一條裙子(張雲黎超喜歡裙子,結婚後老公幾乎每個月都給她買,她班兒上有個新調來的同事還詫異的問過她:你家是賣裙子的?)。當然,現在她不可能像後世那樣有無數條可供選擇,只有一條,還是被媽媽罵了無數次,她依舊堅持買的。這丫總認為穿著裙子才最有女人味。
將半長的頭髮高高梳起,在穿衣鏡前轉了幾圈,才發現自己沒有合適的頭花,沒辦法此時還沒有太多的樣式,她決定回來後自己動手做幾個,到時戴給老公看。
終於打扮妥當,她同看電視劇的媽媽講了一聲,出了家門。先去買了煙,路過市場時,她特意進去找找,想帶著林宏斌一起去,想先培養培養他,這個算不算養成計劃?!
張雲黎為自己的想法偷笑,可惜林宏斌沒有在。她只好自己去找大姑。才到政府大門,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張雲黎——張雲黎——”她停下來,四處張望,沒發現有熟悉的人。
正要繼續前進,從街對面的政府家屬樓後面跑過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一米六左右的個頭(之所以她能測出人家的身高,是因為她後世的身高是一米六,當然現在才有一米五左右),臉上帶著驚喜,氣喘吁吁的拍到她面前,連比劃連說:“我在樓上瞧著像你。”
張雲黎仔細地看了看眼前笑意盈盈的陽光男孩,不是十分地英俊,當秀氣十足。臉上的笑意和身體語言透露出他認識張雲黎。看看年紀和她差不多,應該是同學吧?是誰呢?
她調動每一個腦細胞回想,始終無果。張雲黎有一個弱點,記不住人的長相和名字,為此鬧過不少笑話。給大家講兩個,證明所說不是假的。
上大專時,有一次叫著一個同學兩年的男同學的名字:“張振~~~~張振~~~~~~”叫了好幾聲人家硬是沒有理她,她鬱悶地向身邊同寢的老五抱怨:“他怎麼不理我呀?”老五問她:“誰呀?誰不理你呀?”她理直氣壯外加氣憤的一指那位男生,老五當時吐血了:“姐,你真是我姐,他叫張宇~~~~~~~~”
還有一回她去小姨家,小姨家有位客人,一直同她聊天,本來她以為是老公單位的,可是那人卻叫她妹子。要知道,老公單位的都尊稱她為嫂子的,張雲黎奇怪了,悄悄問小姨:“那人是誰呀?”小姨驚呼:“那不是你大姨家小秋的女婿嗎?你不認識?不是見過好幾回了嗎?”
所以張雲黎根本沒想過她可能不認識眼前這位,只是深刻地反思著自己的錯誤,人家遠遠地跑來,熱情的打招呼,可自己卻想不起人家的姓名,太不應該了。
於是她謙卑的討好的問:“不好意思,你是——————”故意拉著長聲,希望對方自我介紹介紹。
張雲黎聲音本來就屬於甜美的,聽過她聲音的人大多會讚一聲:“聲音真甜!”這樣故意拉長聲時,更是明顯。
男孩心裡暗驚:含糖度四個加號!
面上不顯露,笑著自我介紹起來:“我叫楊明宇,對了,我是三班的。”
張雲黎想了想,有些遲疑:“我好像是二班的吧?”意思非常明顯:我和你不是一個班的,我不認識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