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又多看了他兩眼。
是因為前陣子在他家閒聊時,言季秋不經意地說:“前幾天遇到這裡的管區,說最近社群的治安不太好,有幾個夜歸女子差點被性侵害,歆歆,你晚上回家自己要小心點。”
他會是為了這個,才不嫌麻煩地天天接送她?
可是她記得,當時他明明就說:“擔心她?呵!季秋,你想太多了,擔心那個瞎了眼敢惹她的登徒子還差不多!”
那嘲弄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當全世界的男人都這麼沒眼光嗎?
沒眼光?哼哼!就不曉得土匪般搶去她初夜的人是誰哦!
但是從那天之後,他活像被雷劈到,忽然神經不正常地當起她的免費司機,就算從他那兒到只隔一條街的她家,他也會打著呵欠,用很無聊的口氣說:“我只是看今天月色好,出來散散步,剛好和你同路而已,請不要太自作多情。”
如果她沒看錯,那天明明烏雲密佈,連點月光都沒有!
吃完最後一口面,言仲夏抬眼,對上她凝視的目光,慵懶地微微勾唇,一副“真抱歉,本人太帥了,害你看得不捨得移開視線”的神態。
又來了,她最討厭他要笑不笑的死樣子,那一臉礙眼的嘲笑,擺明了就是“請用力扁我”的欠揍嘴臉。
“好吃嗎?”她看向只剩些許殘湯的碗底,得意洋洋地問。
“難吃得讓人想死。”她的廚藝真是十數年如一日,要沒點堅忍意志,只怕真的會死給她看。
方歆笑容僵在唇角,就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哼哼,難吃就已經掃光整碗麵了,要真好吃不連碗也給啃了?
連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幹麼要動不動就為他洗手作羹湯?她可從沒為自己下廚過,最多就是懶到一碗泡麵衝個水就算打發了。
要不是她愛死言大哥的手藝,三天兩頭到他們家白吃白喝,心裡亂不好意思,總得回饋一下的話,她才不理他……噢,好吧,好吧,她承認,看著他品嚐她親手煮的食物,會讓她很白痴的有種幸福感,行了吧?
“喂,言仲夏”
“幹麼?”他正在灌水。
“你不是說笑的吧?”
“別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無聊。”沒頭沒腦的問話,很像她的性格,這世上唯一能輕易解讀出她的意思的,恐怕也只有天縱英才的言仲夏了。
這傢伙就這點最不可愛,三句話裡頭,一定有一句是損她的。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嫁你?”她不爽地回道,要真嫁他,肯定不出三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要聽實話?”既然她那麼沒自知之明,就不能怪他不給面子了。“因為天底下除了我之外,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夠面不改色吃完你做的食物的人了。”
“是嘛,那你不就好委屈?”她扯開一抹好假的笑。
言仲夏淡哼,擺明了在告訴她:很高興你終於覺悟了。
“沒有男人會願意抱著一塊木板睡覺的。”他看著天花板,談天氣似的說道,沒什麼表情的像在陳述一項事實。
木板這就有點是可忍,孰不可忍了哦!
方歆拉了拉寬鬆的襯衫東瞧西瞧,然後很悲痛地發現,好象真的有那麼一點……沒肉。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相信任何女人受到這樣的羞辱,都會卯上去和他拚了的,縱然是一塊沒胸沒肉的木板。
禁不得激的方歆跳了起來,利落地躍坐到他身上。“言、仲、夏,你會為你所說的話後悔的!”
“嗯哼!這位說不是我的誰的小姐,你坐在我身上幹麼?”他挑眉,還有閒情逸致削她。
方歆白他一眼,以眼神傳遞:你說廢話啊?
二話不說,直接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