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上更奇怪的事情出現了,到了離吹奏樂曲的殺手近一點的地方,張子文反倒不覺得受制了,意識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張子文沒有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不願意去想,此刻,他已經深深地被美妙動聽的音樂迷住了。是真正的迷住了,而不是剛才那種像催眠一般的蠱惑。
天籟之音,張子文完全沉浸在音樂之中,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像無數張小嘴,貪婪地呼吸著空氣,張子文竟然頭一次覺得森林是如此地可愛。
光頭殺手似乎也著了迷,不過看起來跟張子文不太一樣,他依然是被迷住心神的樣子,本來jing光閃爍的眼睛現在越發顯得渾濁迷離。
不管如何,他們兩人總算是停下來了,在美妙的聲音裡留戀忘返,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吹奏樂曲的殺手的另一面,還有一個人也在留神傾聽,只是……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反而越來越接近殺手,已經完全沒有了神采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殺手握著的樂器。
看他的穿著,竟然是第三項比賽的獵物。
近了,近了。
就在獵物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走到奏樂殺手的面前時,聲音嘎然而止,獵物像是大夢初醒,又像是被淋頭澆了一瓢冷水,眼神立刻變得清澈,不過在看到面前身披黑斗篷的殺手後又顯得無比驚慌,想要拔槍射擊,只是他此刻面對的可是世界級的頂尖殺手,哪裡還有拔槍的機會。
奏樂的殺手鬆開握著樂器的右手,一拳擊向獵物的脖子,殺手是坐在一個大石頭上的,肩膀剛好跟他的脖頸相平,這一拳正好擊中了他的喉嚨,打得他身體像是急剎車一般猛得朝後仰去。
喉嚨是人身體較為脆弱的一部分,如果被硬物從正面擊中,很容易造成呼吸道不暢導致窒息而死。這個被奏樂殺手一拳擊中喉嚨的獵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此刻他正在殺手腳邊的草地上翻滾著,雙手使勁扼住脖子,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一張臉卻憋得比關公還紅,五官早已扭曲得不chéng人形,看樣子,死對他來說已經不遠了,也許……另外一個世界會更適合他吧。想要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他似乎還不怎麼夠格……
同樣醒悟過來的張子文剛好看到了這一幕,見多了形形sèsè的殺人方法之後,這種詭異的殺人之音已經不能提起他的多大興趣了,倒是那個形狀有些奇特的樂器吸引了他的注意。
張子文沒見過這個利用音樂殺人的殺手自然不奇怪,可是他身後的光頭就不同了,音樂停止的一剎那他的心智也甦醒過來,可是當他看到坐在石頭上的殺手之後,表情竟然是驚懼。難道,如此暴虐嗜血的殺手也會懼怕殺人之音?
光頭殺手的心裡想什麼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暫時是不會追究張子文的偷窺行經了,因為他已經轉身迅速消失在森林裡。
張子文自然也感覺到了光頭的離開,心下也是疑惑不已,想不通光頭為什麼要離開,正在思量間,卻發現那個殺手離開了身下的大石,朝自己輕步走來。
林中不遠處,一棵巨大的古樹下,靜靜地佇立著兩個身披黑sè斗篷的殺手,身材同樣纖細,卻是一高一矮,身材較高的殺手腰桿ting得筆直,像一根標槍chā在地上,較矮的俏立一邊,亭亭欲立的身形,加上傲人的xiong部——居然是一個女殺手。
如果張子文在這裡,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兩個殺手赫然便是他曾經見過的女殺手藍sè妖姬和擁有一隻金屬左手的改造殺手,當然,讀者也是認識的,他就是歐洲首席殺手黑手。
看情形他們似乎在等什麼人,藍sè妖姬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時不時地跺跺腳,黑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情緒,臉上還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象他的這副表情從來就沒改變過。不一會兒,附近的樹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