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這樣過去,第二天,兩人收拾了行裝,正式踏上回程之路,下山用了三天,在山下人家裡取了車,他原來是從南中國繞了一個圈子過來的,此時卻是取了湖北到上城的直線,行行復行行,一路上走的都是高速公路。
也虧了賓士車優良的效能,到了晚上又投到賓館住宿,沒讓秋曉寒受什麼苦,一個星期之後就到了上城,他開的不算快,反正也不趕時間,他的內心以至想著這一路就這樣走不完該多好。
到了上城是去接秋曉寒的母親的,學校那邊也要交代一下,神農架之行畫了很多畫,作業總要交一下的吧,張子文陪著秋曉寒去學校交作業,去了之後才發覺所謂的作業不過是個形式,老教授很好說話地給了秋曉寒全優,叮囑她以後繼續努力什麼的,然後就自動消失了。
這些事情都算順利,張子文接了秋母往臨安而去,這裡的房子是租的,雖然沒到期,不過秋母住著也是不習慣,故鄉難離,能回家當然還是好的,當初急慢慢搬出來的時候秋母就知道一定是女兒和張子文鬧意見了,她也沒有多問。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也沒有多問,有了自己當年的經歷,她不想左右女兒什麼,萬事自有定數,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張子文對她還是像以前一樣熱情,秋母對他也是一樣,兩人非常默契地什麼也不提,什麼也不說,但是張子文看到了秋母眼裡的笑是那麼的真實,更決定了以後要好好待她。
回到臨安,自然是住到張子文家裡,秋家的房子早就沒了,而張子文的房子還好夠大,打**門的時候週一塵不染,張子文知道肯定是其他幾個女孩子幫他打掃的,不然再好的房子肯定積滿了灰塵,心中一陣溫暖和慚愧。
秋曉寒冰雪聰明,也猜到了怎麼回事,只是看著他笑笑不說話,弄得張子文很尷尬,秋母不知就裡,還誇他房子乾淨,張子文更不敢說話了。
安頓好秋母,有些累了的張子文站在巨大的觀景落地窗前抽菸,看著黑夜中臨東市燦爛的夜景,忽然有種很真實卻又很虛幻的感覺,奇異而衝突,夜繼續延長,不知道明天會如何?
黑夜無論如何漫長,總有過去的時候,就像白天無論如何不捨,都有沉入黑暗的時候,這兩者是相對的,沒有白天就沒有黑夜,同樣,沒有了黑夜,白天毫無意義。
天亮了,張子文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睜開眼睛,伸伸懶腰,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過來的陽光灑在地板上、床上,整個房間分發著一種慵懶溫暖的味道,張子文相信,這就是家的味道,這一覺,實在是他這大半年來最舒服的一覺。
又是全新的一天。
洗漱之後來到客廳,發覺秋母已經起來了,連早餐都做好了,張子文看向掛鐘,馬上暈了,七點都還不到,老人家就是老人家,至少在勤勞這一點上自己這一輩人是沒法比的,本來還以為自己今天算是難得的早起了,沒想到人家連早餐都做好了,好在沒看到秋曉寒,一問才知道還沒醒,這才心理稍微平衡了一點,不然真要崩潰了。
來到秋曉寒的房間,輕手輕腳進去,看到曉寒安靜地在睡覺,有了一晚上睡眠的補充,臉色非常好,紅撲撲地像個蘋果,嘴角還露著一絲絲淺笑,不知道夢中夢到了什麼,張子文強忍住親一口的衝動,又躡手躡腳地出來了,打攪別人的睡眠,尤其是早上的時候,那可是大罪過,張子文就最討厭這個,所以他當然要讓秋曉寒睡個夠了。
秋母見張子文出來了卻沒有叫醒曉寒,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張子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示意讓她再睡一會兒,秋母搖搖頭,招待他先吃早飯。
張子文不客氣地坐上去就吃,未來丈母孃做的早飯,用的著客氣嗎?
需要承認,未來丈母孃做飯的手藝還是很好的,簡單的早飯都能做得這麼美味,其它的就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