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張薄薄的紙片,上面就寫著南城聯合業務公司,第六業務經理:吹水龍,帶給我卻是天壤之別的待遇。
回去之後,葉子暄正在自己的房間畫符,我也餵了喂小黑,隨後拿出那把大唐刀看了看。
大唐刀其實與古代兵器中的劍差不多,不過劍是尖頭,大唐刀是平頭,有一米左右。
看上去雖然威武,但是卻不好拿,畢竟它不像紙關刀一樣,可以放進揹包中,使用時,只要靠近靈體,便能自動釋放。但又不能像古代俠客一樣,把它掛在身上,否則,我相信只要走到大街上,馬上就會被請到警局。
想到這裡,將大唐刀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然後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覺。
這一覺,依然不見張天師顯靈,或許真的是去找孟非商量讓葉子暄去上非誠勿擾了。
醒來之後,已到六點,我抱著小黑,與葉子暄一起下樓。
夜色正濃,我與他穿過被路燈與廣告燈點綴的步行街,然後來到二七廣場時,看到一個巨大的電視螢幕,正放著一首歌:
看不穿你的眼睛,藏有多少悲和喜,像冰雪細膩又如此透明,彷彿片刻就要老去。
整個城市的孤寂,不止一個你,只能遠遠的,想像慰藉我們之間的距離,
我又不是你的誰,不能帶給你安慰。
……
我與葉子暄穿過廣場人群時,看到一個穿著冬衣戴著格子圍脖的男人,拿著一束紅玫瑰,遞給面前穿著長筒靴的紅上衣女人。
男人與女人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對。
這種示愛的方式,屢見不鮮,所以沒有人圍觀,也沒有人駐足。
我與葉子暄也依然向前,準備走出二七廣場坐出租。
直到那女人說了一句:“先前因為錯過,所以這一生便錯過。”
葉子暄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們。
女人說這一句話句,便轉過身,走向夜色中。
男人沒有追,只是捧著玫瑰,呆呆地看著女人消失在人群之中。
“先前因為錯過,所以這一生便錯過。”葉子暄自言自語複述了一句。
葉子暄複述的話,男人並沒有聽到。
他依然站在那裡,最後完全看不到女人時,無奈地笑了笑,做了一個摔花的動作,但最終沒有摔,然後把花放在面前說了一句:“為何有情的人最後要分開?”
然後拿著花也慢慢向前走去,經過一個清潔工大嬸身邊時,男人把花遞給大嬸說:“大嬸辛苦了,花送給你。”
隨後男人也消失在廣場盡頭,只留下興奮的大嬸一個勁地說:“謝謝你,小夥子,謝謝你,小夥子……”
葉子暄看著男人與女人以這種方式結束,又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我又不是你的誰,是啊,我又不是你的誰!”
說到這裡,拿出一張符,折出一隻紙鶴,繼續自言自語:“愛太深,容易看見傷痕;
情太真,所以難捨難分,折一千對紙鶴,結一千顆心情,我現在的心情又是什麼?”
折完之後,隨手放飛紙鶴。
看著紙鶴越飛越高,葉子暄做了一個深呼吸,繼續向前走去。
那個送花男人的故事,或許就是葉子暄的故事,葉子暄呆在那裡看,或許就是因為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隨後便是無言,攔了一輛計程車後,直奔北環。
司機的話不少,但我與葉子暄都沒有說話。
他看著窗外,我也看著窗外,不過我們看到的風景根本不一樣,因為我看的是左視窗,而他看的則是右視窗,
司機最後也沉默下來,又放了一首老歌:“原來愛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後,隨緣逝去沒一分可強留;茫然仰首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