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緩和了許多。
鬼見愁摟著全家捅的脖子又笑了笑說:“你小子,剛才發起狠來,我還真怕!”
全家捅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別說你,我發起狠來,我自己都怕。”
猛爺這時也來他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說:“你小子,就是衝動,全家捅這個名字真的一點也沒起錯。”
剛才劍拔弩張我還很擔心,沒想到被葉子暄三言兩語化解了,我不禁也鬆了口氣,然後摸了摸小黑,對它說:“以後要聽話,不要再那麼饞了,我對你也不薄啊,我捨不得買,捨不得吃的,都會給你,還好這事目前就這樣了!”
我依然不知道小黑能否聽懂,不過,能聽懂最好,聽懂也不怪它,必竟是一隻貓。
好景不長,就在笑聲還沒有結束,那腳步聲又起。
這次我們都知道了,是那些二尺來長的青頭鯉的腳步聲,各自收拾傢伙,就連奶牛也馬上變的沒事人一般。
青頭鯉的數量,不清楚,不過看上去很多。
它們不需要水,就站在我們不遠處,如果一開始,它與我們藏貓貓,現在卻是公然與我們對抗,它們是在為那條被我們廢掉的兩條魚報仇嗎?
未等多想,其中一隻便衝了過來,竟然衝過了雄黃線。
葉子暄飛起一腳,那魚當時就像被踢皮球一樣,被踢到了外面。
卻不想又有一些魚衝了過來。
葉子暄當下從皮箱中拿出石灰撒了出去。
那些魚雖然不需要水,但也是水生動物,再加上石灰與水本來就能發生化學反應,放出大量的熱,所以一時之間,那些魚猶如得了瘟疫一般,不斷吱吱直叫。
第一次聽到魚叫,第一次聽到這種魚叫。
但吱吱叫過之後,竟然完全沒有事,依然向我們走來。
它們的目光就是我們的雙腿。
猛爺已經早已等不及:“它奶奶的,我們活人能被這些鯉魚威脅?”
說完拎刀便砍了過去,全家捅與鬼見愁也衝了出去。
我伸出手去,利用用眼終於可以觀出,這些魚竟然是活魚,不過在它們的體內,有一股黑色的氣體,這股黑色的氣體,應該就是它們力量的來源。
我把這個最新發現告訴葉子暄,他說:“那是陰氣。”
這些活魚體內怎麼聚集了大量的陰氣?鬼才知道。
猛爺他們雖然持刀相迎,但那些魚卻在殺死之後,不久竟然又再次復生,就像剛才劃破牛奶臉龐的那條。
葉子暄再次開啟了皮箱,拿出了他那把砍柴刀——也就是師太所說的張天師曾經用過的砍柴刀。
我也拿出關刀,向那些魚劈去。
帶法的刀具,與不帶法的刀具,果然不同,葉子暄的天師刀只是在空中揮舞一下,那看不到的刀氣,便將那些魚衝擊成了兩半,我用手眼觀之,魚體內的黑氣,也被劈散。
看到這裡,我更增加了信心,一關刀下去,雖然不如葉子暄拿的天師刀厲害,但如果那魚不躲開,也一定被廢掉。
葉子暄說:“大龍,這裡不用你招呼,你去猛爺他們身邊就可以了,不要讓漏網之魚跑去他們面前,尤其是要保護好奶牛,她不能再被魚第二次劃傷或者咬傷。”
我點了點頭。
葉子暄徹底衝進了魚群之中。
第十節:魚葬10
葉子暄衝入魚群之中,那些魚就像被風捲掉的落葉一般,又像被捅了蜂窩的群蜂一般,迅速將葉子暄包圍。
雖然有篝火照明,但他終究淹沒在魚與夜之中。
我不禁有些擔心,擔心葉子暄會措手不及,但我又不得不聽他的話,去猛爺他們面前,防止那些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