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啊你最要緊的就是生個兒子,有了依仗,以後才能硬氣。”
衛蘅點了點頭,眼巴巴地望著何氏。
何氏從床頭的匣子裡拿出一張藥方來,“早就給你備下了,求子方,聽說極靈驗。”
衛蘅珍而重之地收好,“還是孃親最親。”
陸湛是五月初,趕在端午節之前回的上京,衛蘅沒好意思迎到二門上,早早地去了萱瑞堂陪老夫人,摸了一下午的牌。
陸湛是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府的,進府還沒換衣裳,就先到了萱瑞堂給老夫人請安。
衛蘅見陸湛風塵僕僕,像是曬黑了似的,心裡就有些心疼。可惜她雖然眼巴巴看著陸湛,陸湛卻只在進門時,看大家夥兒的時候才看了她一眼。
“貞姐兒怎麼樣,你在西安府待了幾日?”老夫人問。
“住了五日,楊睿人不錯,不會虧待貞姐兒,她婆母也是個大度的。”陸湛道。
“順姐兒怎麼樣了,可定親了?”老夫人又問。
陸湛道:“定下了,說給了四川巡撫家的公子。”
老夫人點了點頭,“那就好,你一路上也辛苦了,回屋去休息休息吧,明日可要進宮?”
陸湛點了點頭道:“是。”
“那趕緊去歇著吧,晚上也不用過來了。”老夫人心疼地道。
陸湛起身,衛蘅自然要跟上去,兩個人一路回了蘭藻堂。進院子的時候還不打緊,剛跨進屋裡,陸湛就將衛蘅拉近了內室,還不許人打擾,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衛蘅拍打著身上的陸湛,“噯,你連衣裳都沒換呢。”
陸湛抱了衛蘅起來,用腳踢開淨室的簾子,“三奶奶伺候我換。”
衛蘅不肯,她知道陸湛肯定要胡鬧,陸湛捉了衛蘅的手就往下頭放去,“實在想得緊了。你也不想想,本該三日的行程,我兩日就趕回來了,這為的是誰?”
都說小別勝新婚,自然別有滋味兒。淨室裡,連高几上都濺了水珠。
末了,頭一回衛蘅清醒著,陸湛卻靠在池邊閉上眼睛睡著了。衛蘅這才明白陸湛趕路的辛苦,心裡甜得厲害。起身去陶罐裡拿了香胰子給陸湛擦澡。
罐子裡的香胰子已經所剩無幾,衛蘅心裡暗笑,可總算是沒多少了。她原本也愛梅香,可是如今不知道怎麼的,聞見陸湛身上的味兒就不舒服。
第二日陸湛去了宮裡,衛蘅則去了楚夫人的清川如鏡,繼續跟著練字。
等衛蘅給老夫人請了安回來時,卻見木魚兒和青雀兩個人在廊下正互相瞪著雙眼,誰也不搭理誰。
“這是怎麼了?”衛蘅一邊往屋裡走,一邊問。
木魚兒道:“帶著個吃裡扒外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就敢往奶奶的淨室放。”
青雀急急辯道:“三奶奶,這是爺慣用的香胰子,映月姐姐算著三奶奶這裡的用得差不多了,特地讓奴婢送進來的。”
又是映月。衛蘅聽這名字已經好些次了,不過她在前院的和氣堂服侍,衛蘅至今還沒見過其人,平日裡映月深居簡出,很少到內院來,或者說自打衛蘅嫁進來之後,映月就沒進來了。
“原來是香胰子,那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非要趁著我和念珠姐姐不在溜進來,還叫雲燕來分散我們的注意?三奶奶的規矩是早就定了的,除了我和念珠姐姐,誰也不能進內室。”
青雀急紅了臉,也不敢看衛蘅,“奴婢,奴婢……”
衛蘅知道青雀為何如此,不就是覺得自己容不下掬霞,肯定也容不下這香胰子麼,這才想偷偷溜進來放了。
衛蘅就不明白,這些個丫頭是什麼想法,放著自己這個三奶奶不巴結,反而聽映月的話,也不知道映月是何方神聖,又給了她和雲燕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