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晃,就感到自己的臉上,像是被劃了一道似的,有些許痛感。這種痛感至來到大荒之後,是最近才有感覺得,剛來時從未有過。
出於本能他用手去捂自己的臉,緊接著自己的雙腿像是被纏住了一般,無法移動。與此同時後腰的部位,又被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這樣上中下三處同時遭到猝不及防地侵襲,這還真是第一次。他抬手捂了一下臉的時間,腿和腰就被牢牢地控制住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他只能用唯一能活動的手反擊了。
再說鐘山神的弟弟,本想著憑藉自己的優勢,進攻下部是最萬無一失的。它也是唯一一個,最靠近楊展的元神身體的。楊展元神身上強大的吸力,讓鐘山神的弟弟感覺,簡直不像是它盤住人家,反而如同被磁鐵強有力的吸住了一般。片刻的功夫,就覺得自己身體的血,像是開了閘的小河流似的向外湧去。漸漸地它盤住楊展元神的身子變得越來越軟,就像一條蛇蛻似得無力。它本想大叫一聲,但此刻卻連發出聲的力氣都沒有了。稀裡糊塗的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身子就扁扁的、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鳧徯用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划向楊展元神的面部,得手後,想再用翅膀上的羽劍直接切下楊展元神的脖子,沒成想楊展的元神,抬起唯一能活動的手,準確的攥住了它的翅膀根部。楊展的元神抓住鳧徯的翅膀根部後,猛地用力一攥。這一攥可能是手勁兒太大了,起初,鳧徯先是“咯咯咯”的直哀嚎,沒有哀嚎幾聲,它也軟軟的癱軟了下去。最後鳧徯和鐘山神的弟弟一樣,皆變成了一副皮囊。
朱厭用一根木棒在楊展的元神後方,重重地擊打了楊展元神一棒子之後,發現並沒有一棒子打倒他,本想再次舉棒襲擊。當它正欲再次動手之際,簡直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嚇傻了。在地上盤住楊展元神的鐘山神的弟弟,已經不知何故瞬間變成一張空空的蛇皮囊了。在看鳧徯被楊展的元神死死抓住一個翅膀後,還沒有哀嚎幾聲,也漸漸的癱軟下去。朱厭見此情景,被驚得是目瞪口呆,舉過頭頂的木棒竟一時忘了放下來。當楊展的元神回過頭來,看它的那一刻才回過神來,像是被電到了一般,扔下手中的木棒,撒腿就跑。
楊展的元神見朱厭如同受驚的兔子,瞬間便跑得無影無蹤了,心想:算你跑得快,便宜你了!
朱厭一路驚慌失措的像丟了魂兒一般逃回了自己的山中,自不必多說了。
再說鐘山神的僕人們,把楊展的元神和鐘山神弟弟的事兒,一五一十,有神有色的報告給鐘山神之後。鐘山神大叫一聲,暈了過去。有僕人又火速報於“壞事兒夫人”,還有的僕人還算精明直接請神醫去了。
直到深夜,鐘山神才算在神醫的針灸下,緩緩地甦醒過來。“壞事兒夫人”在僕人們的口中已經得知了事情的真相,還得知鐘山神的親弟弟也死於非命。此時的她站在鐘山神的床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鐘山神埋怨她。
事已至此,鐘山神後悔莫及。想想也有自己的原因,再怎麼說也是自己默許了弟弟去的,其實這個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不管是人還是神有時都有僥倖心理,總以為會有奇蹟出現。以前失去了“鼓兒”,這下又失去了一個弟弟,真是一錯再錯,作為一方神聖,自然是值得驕傲的事兒,可家庭的慘變又何嘗不是自己最慘痛的失敗。心裡的懊悔實在太多了,如若當初管好兒子,如若……如若當初管好弟弟……想到這裡他老淚縱橫。
鐘山神命僕人,把弟弟的夫人和兒子接進神府之中。又看向在一旁的“壞事兒夫人”,“壞事兒夫人”與鐘山神的目光一相遇,嚇的忙趕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