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追了七條街,最終只得躲到太后的永樂殿……
端木涵與杜婉婷坐在一處僻靜的石桌邊,聊起錢華落水之事。
其實端木涵對整件事的過程也不是非常清楚,事情實在突然:“當時我已在湖邊等你,年將軍與國舅突然間拉拉扯扯的到我跟前,非要給他們評理,斷一盤棋的輸贏。”端木涵說著,不禁失笑:“他們下棋,都只差一兩粒子,和局多,又誰都不服誰。兩人越吵越大聲,我怕他們把人都引了來,就只能將他們先帶開。不想才走兩步,年將軍就發現先夫人送他的玉佩不見了,獨自折回湖邊。我與國舅剛進行園不久,就聽說湖邊出了事,我們趕過去,就見錢家姑娘身上溼透,縮著身,暈在地上,年將軍也溼了半身衣裳。我便陪同年將軍去換身乾淨衣裳。問他怎麼回事,他只說當時他在湖邊彎著腰找玉佩,突然看見前方巨石堆後,像有人影在動,便立起喝了一聲‘誰’,就聽‘撲通’一聲……”
就在始作俑者平靜的說著別人的意外時,坐在後花園花廳內的端木玥,整個人已經驚呆了:居然在湖邊的不是端木涵,為什麼不是端木涵?
作者有話要說:
☆、26責罵
“我寧死也不嫁,母親,求求你,不要讓我嫁給年將軍,我求求你。”錢華跪在地上,含著淚哀求。
錢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發生這樣的事,聽著外邊的謠言,又惱又哀:“發生了這等事,現在哪還由得你嫁不嫁?到底當時是怎麼一回事,姑娘們都玩在一塊,為何就你獨自跑出花園?”
錢華被錢夫人這麼一問,心裡一窒,跌坐在地上,只知道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麼會這樣?明明端木玥跟她說端木涵在湖邊,可是她卻沒有看到那個月華般的身影。只看到一張白髮蒼蒼的雷公臉,聽到虎嘯般的喝聲,便不慎滑入了湖裡……
這一切,叫她怎麼說?
端木玥明明白白的告訴她,端木涵會在湖邊,可是為什麼在湖邊的不是他?是端木玥騙她嗎?以前端木玥也曾告訴她,端木涵好男色,可是端木涵卻成了親,今日又是端木玥……
錢華突然眼前一黑:“端木玥……”
……
“你在幹什麼?”蕭焱的怒吼聲從書房傳出。
望著被墨汁潑得花哩麻糟的書案及畫卷,墨滴還一滴滴的流到地板,他幾近崩潰,端木涵不知道從哪給他弄了這個瘟神,說什麼有個丫鬟近身服侍,凡事都方便些,就這方便?蕭焱無奈的側望房梁。
“吼什麼吼,我見你的墨幹了,想給你再磨一些罷了,誰知道它會倒?”阿紅眉毛一挑一挑,明顯也在生氣。她知道自己倒黴得做錯事,可她不是故意的,蕭焱憑什麼這麼吼她?除了她阿公外,敢吼她的,早都在閻王那報道了,哪裡習慣受這種鳥氣,拍桌咆哮道:“真是好心被雷劈,哼!”趁機,腳底抹油——溜了。
蕭焱嚇得愣在了原地。
獨自坐在亭中的石桌邊,撐著腦袋,望著書房門口,阿紅惱上了自己: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好容易磨的一下午的墨,就為了拍只該死的蚊子,全給灑了。明明暗中發誓不跟他吵的,怎麼又一時怎麼沉不住氣,唉!
她今日本來已經磨好一大洗筆盆的墨……
許久,見蕭焱戴著帷帽出了書房,阿紅連忙衝下假山:“你要去哪?”
“你一丫鬟,敢管我去哪?讓開!”蕭焱也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更不會在丫鬟面前示弱。用力的伸手,想一把推開阿紅,沒想到自個兒卻摔倒,瞬間閃過一絲疑惑,卻沒來的及深究,就已經消失。
“摔著哪了沒?”阿紅緊張的上前扶起他,像拎小雞一樣的四下裡檢視。
“放手,男女授受不親……”蕭焱拍開她的手,一甩袖,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別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