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葵挑了下眉。 “哇哦,那我這次豈不是要聽他的安排了?” 貝爾摩德抿了一口酒,輕笑著說道: “倒也不至於讓你全都聽他的安排。” 不讓她‘全都’聽他的安排? “那就是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得聽他的安排唄?” 星野葵癟了癟嘴,心裡有些不甘願,不過在貝爾摩德的眼神鎮壓下,到底沒有說出反駁的話裡,倒是琴酒在一旁冷冷的插進來了一句話,讓她原本還下撇著嘴角,漸漸地揚了起來。 “如果在任務過程中發現任何不對,組織允許你直接採取行動。” 這幾乎可以說是直接放權給她了。 不過歸根究底,也是因為星野葵剛剛的表現,讓琴酒和貝爾摩德一致認為她並沒有脫離洗腦的控制,所以才會將最終的決策權交給她。 畢竟…… “這一次的任務比較特殊,黑麥和蘇格蘭基本上已經可以說是確定有問題了,只不過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們是誰的人罷了。” 繼琴酒之後,貝爾摩德也開口解釋道: “所以雖然看上去參加這次任務的人很多,但實際真正能用的人,只有波本和你了,如果波本也有問題的話……”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不過在場的人也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無非是如果‘波本’也有問題的話,那她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不管是不慎被抓,然後被琴酒處理掉,還是直接在任務的過程中不慎死亡,總之都活不下來就對了。 當然,如果她在剛剛表現出了一點兒猶豫,或者是對組織的質疑,都不可能從他們的口中得到這樣的一份命令。 好在,星野葵一早就已經明白了他們的算計,雖然看上去是順著他們的意思在說話,但焉知她不是故意順著他們的意思,進而引出自己想要的結果呢? 不過表面上,星野葵還是裝出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一口悶掉了手裡端著的飲料,隨後便整個人如同洩了氣一般,’啪嘰‘一下,就癱靠在了沙發上。 “好吧好吧,我會看住他們三個的,尤其是蘇格蘭,我會盡快將他已經被組織懷疑了的事情告訴給他,讓他在焦急之中,露出來馬腳的。” 她擺了擺手,神情看上去隱約還帶上了幾分慘淡,似乎是在哀悼自己忙碌的未來一般,不過說出來的計劃,卻和貝爾摩德所想的不謀而合。 這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時候追擊的人選可以選黑麥,讓他去抓人。” 這樣的話,如果他不希望‘蘇格蘭’死,那麼就必然需要說出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才好取信於他,進而將他成功帶走。 到時候他們只需要跟在‘黑麥’的身後,就可以順藤摸瓜,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他放任了‘蘇格蘭’的死亡。 這種情況的話,也不需要著急。 畢竟作為一個長時間無法獲得組織情報的臥底,他只會比他們更著急。 只要他們在冷上他一段時間之後,忽然安排高層和他一組,他自然而然就會因為著急而做出來一些行動了。 星野葵自然也猜到了她的用意。 而且對於她來說,這些也不是什麼猜測,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赤井秀一可不就是在自己還什麼情報都沒有得到的時候,便驟然對琴酒設下了埋伏,再加上組織本來就對他的身份抱有懷疑,琴酒更是連面兒都沒有露,他的真實身份便被暴露了出來,只能灰溜溜地回到FBI去了嗎? 現在看來,恐怕這一段劇情,並沒有什麼改變啊…… 星野葵想著,表面上則是擺出了一副‘黑麥怎麼樣都和我無關’的表情,讓素來厭惡臥底和叛徒的琴酒,就連看她的眼神都不由地變了變,好半晌,他才眼不見為淨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走了。” 他隨口和貝爾摩德說了一聲,隨後也不等她反應,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邁著,離開了這間別墅。 速度之快,就連貝爾摩德都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她就算是在他走出大門之前反應過來了,也沒有開口阻止他的離開,反而是看著他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顯然,她現在也沒有什麼興致去留對方了。 “所以你怎麼還不走啊?” 貝爾摩德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