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破綻,恰恰就是最大的破綻。
安室透低垂下眼簾,半晌,忽然抿了抿唇,低聲問道:
“hiro,小葵她……”
安室透停頓了下,似乎是在想要怎麼說。
諸伏景光也沒有打斷他,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輕嘆了一聲,似乎是放棄了組織語言一般,就這樣直愣愣地望著他,一臉認真地問道:
“她還活著嗎?”
“活著。”
對於這件事,諸伏景光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他雖然已經答應了星野葵隱藏身份的事,但那只是關於索拉娜·加西亞就是她的事情,其中可不包括她的生死啊。
所以此時安室透問了,他自然是第一時間點下了頭,生怕晚上一秒,就被安室透誤會了。
而對於他這樣肯定的態度,安室透雖然心裡已經有所預料了,但還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他低喃著,紫灰色的眼眸裡似乎閃過了一絲水光,又在眨眼間消失了蹤影,只留下更加清澈水潤的眼眸,昭示著那一切並不是諸伏景光的錯覺。
“嘶……”
諸伏景光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涼氣。
他有多久沒看到過降谷零脆弱的模樣了?
好像自從他們兩個上了初中之後,不論是被人暗搓搓的針對,還是明晃晃的歧視,他都再也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脆弱神情。
更多還是像剛剛一樣,偷偷摸摸地跑去洗手間,然後藉著水流的聲音,掩蓋自己無法控制的情緒,或者是找個角落,把腿一屈,腦袋一埋,等到自己的情緒整理好再抬頭。
可是今天,他卻又一次從他的眼裡看到那絲絲的破碎光芒。
雖然淚珠並沒有滴落,甚至如果不看那雙被水汽溼潤了的眼眸,誰也發現不了他剛剛的失控,但是依舊讓諸伏景光差點兒沒憋住話。
那句‘小葵沒事,而且不僅沒事,她還頂著一張假面,光明正大的調戲過貝爾摩德,現在更是打算頂著那個虛假的身份,逗著你玩一下呢’眼瞅著就要說出口了,好在最後的一絲理智控制住了他,沒有讓他真的失信於人。
算了,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想到星野葵曾經為了救他們而經歷的那些事情,諸伏景光抿了抿唇,到底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他就和他之前計劃的一樣,偷偷的引導一下就好,相信zero應該很快就能發現她的身份了。
唔……應該可以吧?
諸伏景光有些不確定的想道,面上則是除了那一瞬間的停頓,再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哪怕是聽到安室透詢問他為什麼那麼確定,難道是星野葵最近和他聯絡過的時候,諸伏景光也是一臉鎮定地說道:
“沒有。”
見安室透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諸伏景光眨巴眨巴眼睛,繼續道:
“不過我知道她沒事。”
聞言,安室透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看著諸伏景光的眼神裡都帶出了幾分光亮:
“她後來和你……不對……她後來和公安部聯絡過?”
不然hiro為什麼能那麼肯定的說她沒事呢?
必然是她曾經聯絡過警視廳公安部那邊,甚至可能還幫他們做過什麼事,所以他才會這麼肯定啊。
安室透的眼神閃了閃,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皮斯科。
作為零組的成員,同時也是奮鬥在一線的公安警察,安室透很清楚這位組織裡的元老級人物並沒有死,而是成為了汙點證人,目前已經被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至於他們到底是怎麼抓到皮斯科,而且還在琴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