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有人明知道前面是死路,還偏要往前走的吧?
星野葵有些不確定的想道。
畢竟如今圍繞在她身邊的,大多都是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所以對於愛爾蘭最後到底會選擇什麼,星野葵也不敢肯定。
不過……
她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
“皮斯科應該也不希望看到你白白丟掉性命吧?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拿你當兒子養的。”
聽到她把皮斯科都搬了出來,只為勸住他,不讓他上樓,愛爾蘭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到底還是遂了她的意,腳步往後退了半步,嘆了口氣說道:
“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再不聽,就算是這次僥倖活了下來,也沒臉去見先生了。”
他也不是那種明明還有生路,卻偏要不聽勸,奔著死路去的人,不過……
“你應該已經想好之後的計劃了吧?需要我怎麼配合?”
雖然星野葵嘴上說的是問他有什麼打算,但是愛爾蘭可不相信她真的什麼計劃都沒有,就這麼幹巴巴地跑了過來,問他的計劃是什麼。
他伸出手,在下頜線的位置輕輕地摸了摸,隨著‘嘶啦’一聲,那張屬於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管理官——松本清長的臉便被他撕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面容微兇,眉毛和頭髮都偏向於淺金色的男人。
見此,星野葵的眼眸徹底彎了起來,她知道,他是真的放棄了這一次的任務,準備跟著她叛出組織了,而對於自己人,同時也是對於她的後續計劃很重要的一個人,星野葵也是毫不吝嗇,直接當著他的面兒,給貝爾摩德撥過去了一個電話。
愛爾蘭的身量比較高,再加上星野葵本身也沒有打算瞞著他,所以很自然的,從愛爾蘭的角度,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就這樣毫無遮掩的映入了他的眼底,引來了他略帶詫異地挑眉。
不過頂著星野葵略含警告的眼神,他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對方几句話就和貝爾摩德達成了共識。
“工藤新一和貝爾摩德……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他們兩個之間存在著某種不一樣的關係一般……”
見星野葵結束通話了電話,愛爾蘭張了張嘴,聲音裡難得帶上了幾分遲疑。
一個是初出茅廬的高中生偵探,另一個則是在黑暗世界裡素有魔女之稱的貝爾摩德……
雖然作為貝爾摩德的表面身份,莎朗·溫亞德和工藤新一的母親——工藤有希子是好朋友的關係,但是愛爾蘭可不相信她會因此而對工藤新一另眼相看。
畢竟別說什麼愛屋及烏了,就算是對所謂的‘朋友’下手,她也不是沒有做過,更別說對方還只是她‘朋友’的孩子了。
然而事實卻是,當星野葵說出那個孩子就在樓上和兇手對峙,如果愛爾蘭上去,很有可能會被牽連進琴酒的處理計劃之中時,對面立刻便同意了她所說的她會將愛爾蘭帶走,但是琴酒那邊需要貝爾摩德自己想辦法忽悠走的計劃。
這不禁讓愛爾蘭產生了幾分好奇,與此同時,對於星野葵人都已經離開了組織,偏偏還能知道這麼多就連他們這些在組織裡的人都不知道的秘辛,愛爾蘭在佩服之餘,背後也忍不住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還好……
還好他們未來仍然可以說是自己人……
想到這兒,愛爾蘭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遊離,又很快的堅定了下來。
而他眼底的這一番變化,自然也全都映入了星野葵的眼裡。
她眨巴眨巴眼睛,對於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心裡隱隱有些一些猜測,不過既然事情是向著她所希望的方向前進著的,那便也沒有了刨根問底的必要。
也因此,星野葵只是停頓了片刻,便裝出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