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貨呢?我不要全部,我只要其中的五箱。”
“嘿,還跟我談條件,傑仔,這細仔還真是膽大。”
“大哥,你真這麼把他放了,不訛他一筆?”
“老二啊,你忘了,我小弟就是以前被惡人撕票的,所以,我馬守山從來不幹綁票之類的活,是男人就真刀真槍地幹,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生出的孩子都沒**。”
傑仔不做聲了。
“細仔,你叫什麼?”
“你就叫我霖仔吧。”
“嗯,霖仔,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放你一條生路,其他的免談。”
“這些貨裡有五箱是藥品,這些藥品我要帶走。”
“還有藥品?”馬守山立馬吩咐手下:“去,把所有的箱子都開啟。”
山賊們把一箱箱紙箱開封,果然有五箱是藥品。
馬守山讀過兩年私塾,認得幾個字,他拿起一盒藥,仔細地看了看:“盤尼西林。這可是政府嚴加控制的藥品。你怎麼會有這麼多?”
陸昱霖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便實言相告:“這些藥品是運往抗日前線,給那些傷員用的。大當家的應該知道,目前日寇橫行,不僅侵吞我東北,還把魔爪伸向全國各地,“七七事變”之後,更是喪心病狂,現在各地都在積極抗日,上至七八十歲的老翁,下至七八歲的幼童,都在為抗戰盡一份綿薄之力,大當家的是一個錚錚鐵骨的漢子,難道就為了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而置國家危亡而不顧,敢當民族的罪人嗎?”
“閉嘴,老子斃了你。”傑仔掏出手槍,指著陸昱霖。
“老二,把槍放下。”馬守山喝住傑仔。
這時,一個山賊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哥,不好了,有一撥人手裡拿著槍,朝山上跑過來了。”
“是些什麼人?你看清了嗎?”
“我就看見一個穿著粉紅色碎花衣的長辮子姑娘領著這群人過來了。”
“大當家的,這是我們的人來了,只要你把這五箱藥品還給我,我們秋毫不犯。”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傑仔開啟手槍的保險。
“二當家的,你殺了我有意義嗎?我剛才說了,我只要那五箱藥,那些罐頭你們就留下吧。你若是現在把我殺了,那就只能是魚死網破,兩敗俱傷而已,你們打劫我,無非是求財,何必要搭上這麼多兄弟的性命呢?”
“傑仔,把五箱藥品給他,放他走!”
傑仔見大當家的發話了,就不再堅持了,吩咐手下,把藥品送下山。
陸昱霖從一箱藥品中拿出兩盒,交給馬守山:“這兩盒藥留給剛才被我打傷的那兩位兄弟吧。”然後轉身面向傑仔:“二當家的,能否把我那支勃朗寧手槍還給我?”
馬守山向傑仔遞了個眼色,傑仔把槍還給了陸昱霖。
陸昱霖接過槍,忽然一抬手,子彈射向五十米開外的山洞口,把站在洞口的一個山賊頭上的帽子打飛了,那個山賊嚇得癱軟下來。
“我叫陸昱霖,曾經是十九路軍的營長,告辭了,大當家的。”
山賊們目瞪口呆,看著陸昱霖揚長而去。
“是條漢子。”馬守山望著陸昱霖的背影,喃喃自語。
在半山腰上,陸昱霖和玉蓉,徐明峰遇到了。
陸昱霖喝住這幾個山賊:“把箱子就放這兒吧,你們可以回去了。”
“少爺,你沒事吧?我剛才聽到一聲槍響,還以為你出事了呢!”玉蓉緊張地望著陸昱霖。
“沒事,是我打的,我得讓這幫山賊見識見識什麼是科班出身的正規軍。”
“真是嚇死我了。”玉蓉還心有餘悸,捂住胸口:“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