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瘋狂起來,一對對男女交搭著手翩翩起舞。
陶悠悠退出大堂,輕吁了口氣,這種場合,還是有多遠躲多遠。
園區的綠樹為慶祝年會拉了細小的彩燈,頗有些火樹銀花的美麗,陶悠悠抬眼四顧準備找個地方坐下歇會兒,這一望,登時魂飛魄散。
噴水池邊站著一個男人,身姿高挑瘦削,側面料峭清逸,無限的落寞孤獨。
儘管只是側面,儘管三年過去,陶悠悠還是認出來,那人是董家聲。
挺拔的身影跟那一年她從G市回家時,站在她家屋角的那個身影重合得半點不差。
他怎麼會在這裡?陶悠悠急轉身往大堂裡面走。
面前一堵銅牆阻住她的去路。
“穿這麼少怎麼在外面亂逛?”齊中天皺眉。
陶悠悠哪敢說話,側身越過他想趕緊跑路。
“跑什麼?”齊中天皺眉。
“大爺,你行行好不要問了。”陶悠悠雙手合十,仰起頭淚汪汪無聲地哀求。
齊中天眉頭挑了挑,陶悠悠看到,他朝董家聲所在位置掃了一眼。
“走吧。”他說,攬住陶悠悠,卻不往大堂走,而是朝一側停車場走去。
前面就是火坑陶悠悠也毫不猶豫往下跳,她連些微的遲疑都沒有就坐進齊中天的陸虎汽車裡。
出了正泰園區上了馬路,陶悠悠猛地想起來,像齊中天這種級別的,中途離開舞會很失儀的,忙說:“齊總,謝謝你,我在這裡下吧。”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怎麼那麼害怕?”齊中天降速靠路邊停下,卻不給陶悠悠下車,車門啪一聲鎖上了。
跟董家聲的事是一堆爛帳,說呀說不清,陶悠悠態度很惡劣地說:“每個人都有點秘密,能不能不要那麼好奇,我都沒問你被雙規的事,你也別問我了。
“我被雙規的事麼?沒什麼不能說的。”齊中天閒閒說:“趙穎喜歡我,我不喜歡她,她就讓她爸爸找藉口把我雙規逼我就範,我什麼瀆職的事都沒做過,青陽縣裡也有一些關係,趙政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事件過後,我不想在教育線再呆下去,就到G市來了。”
“對了,趙穎是誰你可能不知道,就是趙政的女兒,趙政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吧?”他很盡責地補充。
趙穎是誰陶悠悠還真不知道,趙政是誰就不可能不知道了,她的家鄉青陽縣的縣委書記。
“招蜂引蝶。”陶悠悠闇罵。
“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了吧?”齊中天戲虐地笑著瞟陶悠悠。
陶悠悠還是不想說,鼓起嘴巴耍賴。
“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齊中天湊近陶悠悠,一隻手放到她背後座椅靠背上,一隻手從她胸前橫過按住車門。
頭頂烏沉沉的暗影,疾風驟雨掃射似的狂猛熱力撲面而來,陶悠悠登時大腦混沌,像缺氧的魚兒似不能呼吸。
“齊局長,你能不能別這樣?”她艱難地掙扎,身體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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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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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你吃老鼠的幹勁哪去了?”齊中天見陶悠悠怕得瑟索發抖,又好氣又好笑,笑問:“沒給男人碰過?”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樣不要臉?”陶悠悠氣得臉孔通紅,拳頭狠狠砸打過去。
“你沒談過男朋友?”齊中天愣住,握住陶悠悠揮過來的粉拳,包裹在手裡輕輕揉…搓了一下,笑道:“手真小。”
陶悠悠身子一僵,欲拼盡力氣撕打,齊中天已退了回去,坐直身體發動了車子。
“回住處嗎?我送你回去。”
“不要你送,開門,我下車。”陶悠悠惡狠狠道。
齊中天微微一笑,愉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