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冷,很害怕,暫時不想離開這個讓她感到安心的懷抱。
齊中天從父母家回來,開啟門,一眼就看到沙發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我!操!”齊中天氣得粗話脫口而出,一拳擊在門框上,厲聲罵道:“我的房子是給你們奸…夫淫…婦尋歡作樂的嗎?給我滾。”
他誤會了,陶悠悠沒力氣解釋。
“老師,我們走吧。”董家聲懶得解釋,抱扶陶悠悠站了起來,半擁著她往外走。
緊擁在一起的兩人那樣礙眼,齊中天死死地盯著著,掐著門框的手越按越用力,擦身而過時,陶悠悠脖頸上的傷痕明顯而清晰,直直地撞進眼簾。
齊中天瞳眸遽然收縮,猛地伸手抓住陶悠悠,厲聲問道:“誰幹的?”
他不認為董家聲會那麼粗暴,董家聲比看待眼珠子一樣還緊張陶悠悠,不管何時都捨不得那樣傷害她的。
“都過去了。”陶悠悠輕搖頭。
這一開口,嗓子沙啞得話都說不清,碎石從喉嚨碾過似,顯然悲聲痛嚎許久造成的。
她何曾如此軟弱過!
齊中天暴跳如雷,厲聲道:“過去了?既然過去了,那你把這些傷給我立馬弄沒,沒法做到吧?做不到就告訴我,是誰弄的。”
“告訴你是誰弄的你想怎麼樣?把人做了?留下隱患怎麼辦?”董家聲冷笑。
“帶不來隱患,你以為我是個你個毛頭小子嗎?”齊中天傲然一笑,摸出手機,盯著陶悠悠說:“在青陽縣裡,你不說我也找得出那個人,給你三秒鐘,等我自己找到那個人了,那個人就別想活下去。”
他真的說到做到,陶悠悠疲憊地報出地址人名。
齊中天按下電話。
“老區,是我,齊中天,你明天馬上帶人去稽查這個人的稅務情況……是的,能關多少年關多少年。”
“會不會給我老師家人帶來後患?”董家聲不走了。
“不會,我戰友就在稅務局,過去查稅是平常事,那狗東西聯絡不到陶悠悠身上。”齊中天淡淡道,董家聲平靜了下來,他也不生氣了,皺眉看了陶悠悠一眼,說:“去洗個澡,我去買碘酒,把傷痕擦擦,消消狂犬病毒。”
陶悠悠細皮嫩肉,面板又白,洗了澡出來後,那紅紫更加觸目驚心。
碘水塗到傷口比剛受傷時還疼,陶悠悠蹙眉。
沒哭,可大眼睛又紅又腫霧汽籠罩,臉頰蒼白裡透著病態的赭紅,半點看不到以往開朗明麗的樣子。
董家聲越看越心疼,恨不能以身相替。
齊中天也心疼,看董家聲嘶嘶吸氣跟傷在他身上疼在他身上一樣,妒火中傷,極想把董家聲手裡的棉籤搶過來代勞。
三人草草吃過晚飯,陶悠悠一聲不響進房去了。
董家聲看著房門出神,默坐許久後,自言自語似說:“女人做銷售太不安全了。”
“有什麼不安全的?做銷售的女人海了去,她要不是缺心眼能出事嗎?人家肯定不是一上來就使強的,見機不對就應該馬上走人。我跟她說過了,別用色…誘那一招,她就是不聽。”齊中天憤怒地大聲咆哮。
他極想把沙吉成千刀萬剮,但顯然不能那麼做,憋著一肚子氣無處發…洩。
“你有完沒完啊?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老師是女人,又長的嬌小天生就弱勢有什麼辦法?”董家聲氣壞了,陶悠悠本來就自責,再給他這麼挖瘡疤,還不得傷心死。
“腦子夠用長的再嬌小也沒關係,就怕不長腦子。”齊中天冷哼,“有些風浪得她自己去面對去擺平,你以為你能護著不讓她受傷害?”
“你還是個男人嗎?出了事盡會埋怨。”董家聲攥起拳頭。
“他說的沒錯,是